“這移山本事,太過震撼,至今見此山,臣都精神恍惚,不敢相信。”郭昌盛神態苦澀,伸手撫摸著自己雪白的發絲,繼續開口講道:“此神不是不殺,而是要摸清楚其底細。”
“是啊,這移山本領弄不清楚,何人膽敢妄動?”秦王嘆息一口氣,看著前方一座山峰,也有著震撼和不敢置信。
“此神圓滑,要是他膽敢入龍江,哪怕是能夠移山,本王也不會放過他,”
“但此神放棄龍水,沒有沿著大澤湖到瀧澤水后入龍江,逆流而上直至長水。”
“此神已經表明態度,自動出局,不去攪合龍水一事,本王心有顧忌,怎么可能再出手。”
“這山神狡猾,知道我大周底線在何處,不碰龍水,以這移山本事,殺此神代價太大,大周三十六州,不光是應華一州出事,幽州當日有蟒蛇顯化,不可一世,劍州有龍魚攪弄風雨。”
“龍水一事,更是關乎大局,處處皆要兼顧,大周沒有余力了。”
“七年之期,至關重要,大周易靜不易動,只要七年后大事功成,再續天命,區區小神,彈指可平。”
郭昌盛精神一振,對著秦王深深一拜講道:“殿下聰慧睿智,上數歷朝歷代能比者少之又少,臣敬佩之至。”
“現在七年之期,才是我大周大事,余下之事皆不重要,只要平穩度過七年之期,天下安定,龍氣勃發,殺此神如探囊取物。”
“此神跳出龍水,已經脫困,不在局中,真正要值得注意的是道佛兩脈,當日金光寺有強者出沒,怕是所圖不小,玉清道也隱藏暗中心思叵測。”
“龍虎道上一次被逼臣服,為我大周所用,可張天師面服心不服,暗中也是動作不斷,龍水一事隱患頗多,不宜在和此神繼續糾纏下去。”
“此神正是知道,要是繼續在龍水,怕是會成為道佛兩脈的棋子,到時候和我大周角力,這才尋找退路,去了偏僻的方山。”
郭昌盛說道此處,不由的頓了頓,示弱,出局,本來是一局死棋,被這山神下活了,真是一位不可低估的對手,這一次郭昌盛輸的心服口服。
“方山偏僻,不會影響龍水,此神作為,相信道佛兩脈要急了。”
秦王冷笑一下,語氣冷然的講道:“沒有了此神當馬前卒,道佛兩脈沒有了試探我大周的炮灰,他們當然急了。”
“不過龍水一事重要,就算沒有此神,道佛兩脈不會放棄的,他們會親自下場。”
“反倒是此神跳出棋局,從棋子變為了棋手,靜觀道佛兩脈下場。”
“這南下途中,本王觀看此神訊息,發現此神崛起至今,也才一年多光景,就經營出此等聲勢來,真是不可小窺。”
“不過此神缺陷明顯,看他幾次危難前的作為,都是舉辦祭祀。”
“有此弱點,就不怕此神翻上天去。”
“本王放過此神,但也不能讓他輕松度過此難,該逼迫也要逼迫,皇極驚世鎧要收取回來,這是底線,”
“其他也要限制區域,不能肆無忌憚傳播信仰。”
秦王語氣輕松下來,不復剛剛冰冷講道:“大周不動手,不代表著沒有人動手了,這神道本王不信道佛不感興趣。”
“去挑撥他們對此神動手,讓他們去打。”
秦王渾然不曉得自己一番談話,已經被夜游神監聽,還在智珠在握,指點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