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開始掀起聲勢,一位位貴女被世人曉得。
九霄樓!
范文丞伸手撫摸著自己胡須,寬松的長袍襯托出儒雅的氣質,一雙平和的雙眸靜靜的觀看著前方的宋宇。
語氣平淡的講道:“宋家也要參與后位之爭?”
宋宇神態恭敬,盡管宋宇如今貴為天下名士,年紀長于范文丞,但在范文丞面前,依然伏低做小,天下只要讀書之人,無人敢在其面前放肆。
少年連奪三元,名揚天下,其后隱居深山養望,開始研讀史書典籍,時至今日學問大成,已經號稱半圣。
此非是尊號,更是實力。
盡管一重雷劫為渡,但就算是前五重雷劫強者,也非是其對手。
這是文道第一人,如今入京,更是獲得人皇禮遇,雙方論道三日,其后拜為文華殿大學士,直接入閣輔政。
此等殊榮,天下僅此一份。
直接擠掉了一位大學士,對方非但不怒,反而認為理當如此。
其聲望之隆,為首輔也是理當如此。
可以說宋家的付出,參與這一次扶龍庭,根本不如這范文丞出山所獲得的一切。
可宋宇并無怨言,要是和其相差無幾,那么還有著比較之心,但當相差太大,那么根本生不出任何的心思。
范文丞宛如天,宋宇只是地,雙方無任何可比性,中間相差了天地之高。
范文丞未來必定登仙,而宋宇一輩子注定成仙無望。
宋宇目光不敢直視范文丞,目光低頭語氣凝重講道:“真鳳之位,太重了!”
范文丞放下手中撫摸著胡須的手,緩緩站立起來,背負著雙手,目光瞭望著遠方的皇宮。
此地距離皇宮只有一街之隔,乃是最為顯赫的府邸,正是人皇賜予。
山上清貧,但自下山后,這種豪宅奴仆,卻是自然而然就有了。
語氣悠悠的講道:“宋氏如今為你主家,真是不該,看在宋師的面子上,這一番話本不該說,但宋師昔年對我情深義重,不忍宋家踏入此旋渦,最后家毀人亡。”
“你等皆看到了后位為真鳳,登臨仙境,風光無限,卻是看不到這真鳳之位下的暗流洶涌。”
“人皇雄才大略,提三尺劍,混一宇內,專斷獨行,唯我獨尊。”
“真鳳之位,非是和其一起同患難,歷經生死,經歷坎坷而成,注定根基不穩,猶如沙灘之上的堡壘,狂風暴雨一沖,即會粉身碎骨。”
“真鳳之位,皆在人皇一心。”
“自古歷代皇者,真正從一而終者,少之又少,同患難,都不曾共富貴。”
“不說如今后位之爭,天下角逐,獲勝千難萬難,就算從其中獲勝,誰能夠保證其一直能夠討得人皇歡心。”
“他日厭煩之后,就有廢后之危。”
“宋家根基已固,有從龍之功,你已封為應國公,天恩浩蕩,不要不知足。”
“再進一步懸崖峭壁,不退不進,富貴連綿,如何去選?”
“你自己思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