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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宇早將這段記憶埋藏。時昔眷與周稚的事情讓孟子期的所作所為再次從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來。
“真TM惡心!”
時宇著實忍不住“啐了一口。
王茜薇眼神暗了暗,知道他又想起了那位曾經的白月光,如今的飯粘子。
時昔眷實實在在跪了三天,也絕食了三天。這三天里時宇每一次進出書房都瞧見時昔眷一次比一次憔悴,大有把自己耗死的架勢。
“做我兒子還是做周稚的丈夫?下周三的時候,想清楚了給我回復。”
時昔眷死氣沉沉的雙眼終于有了點反應,他抬頭看向父親高大的身軀。
不做父親的兒子就意味沒有繼承權。他除了這些年自己的積蓄和一身本事外,與其他普通人別無二致,到時周稚還能一如既往地愛他嗎?
“起來,好好收拾收拾自己。看看自己除了這身行頭外還有哪里有超出世人的資本。”
夏季的天總會亮得久一些,七點的晚霞火燒一般,熱烈又炫目。
時昔眷站在高聳的鐵門外,回憶起上周的情形恍如隔世。他知道鐵門內是以三層中式別墅為中心設計的園林。環繞別墅四周是依據風水而擺置的山石、人造湖泊、隨四季而變化的花草,整個園林一步一景,身處其中宛若穿越時空。
右手突然被堅定的握住,時昔眷看向身旁的周稚微微笑了笑,“不用擔心,沒那么脆弱。”
周稚著一襲淺藍色連衣裙,腳踩同色系的皮鞋,栗色的長卷發,身材纖細得看不出是個雙身子的人。
“我有點緊張,但不怕。”說著便掂起腳尖輕輕吻了時昔眷一下。
時昔眷摸了摸她的頭,心下安定了不少。
時家有個傳統,每個月最后一周的星期三要求除了在國外的人全都回家聚餐。時宇分明故意將日子安排在了今天。
時昔眷牽著周稚的手一起走進客廳,那一瞬間原本窸窸窣窣的聲音全然消失。
二少爺時昔澤是個慣會活絡氣氛的人。眼見父母的神色變得難看,又看到大哥帶回來一位完全沒見過漂亮小姐姐,哪里又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立馬打了個圓場“大哥,快點來吃呀,我每個月可就等著這一頓打打牙祭呢!”
“坐吧。”時宇的話是對大家說的,可是眼神看向的卻是周稚。
“伯父好,聽聞您喜歡收藏茶具,這一套是晚清名家倪允做的紫砂壺茶具,是晚輩的一份孝心。還請收下吧。”說著,周稚毫不怯場將時昔眷左手提的其中一個袋子轉交給時宇。
時昔澤見父親遲遲不接過袋子,便笑嘻嘻地說“這個我導師喜歡啊,爸,這個就給我吧!”一邊說著,一邊將袋子接了過去。
周稚對他笑了笑,那雙會說話的眼睛仿佛在道謝。
“這個是給你的,昔眷說你喜歡騎行,這個Version的頭盔希望你喜歡。”周稚將自己手上提的方方正正的盒子給他。
“阿姨,給您和三小姐的,母女款的BAOGELI經典“五瓣”項鏈。希望您喜歡。”
“好了,坐下來吧。”時宇發話。
“你把她帶來了,看樣子已經決定好了。”時宇雙手交叉至于胸前,眼里醞釀著驚濤駭浪,仿佛下一刻就要掀起一場家庭大戰。
“是的。”時昔眷無視父親散發出來的氣場,他直視那雙含有風暴的眼睛,斬釘截鐵地說到。
“不可理喻!”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