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梓琪伸出了大拇指。
人在一分半能想的東西有多少呢?盲點的浪花不只在海面。男人死了兩次,男孩從未活過,只在入土時發出了最后的喘息,殺死人的從來不是自己。
世界很大,大到能淹沒一個人的感識,能讓很多個地方被人們忽略。
世界很小,小到沒有一個地方能讓父子站住腳,小到救命的藥差一步就送到了嘴邊。
“可以,我覺得五分鐘故事沒什么可教你的了。”張梓琪笑道。
陸喻長出一口氣,說了那么多讓他有點口干舌燥。
他看著頭頂有些泛黃的燈光,有些頭暈目眩的感覺。
“這太悶了。我得出去歇歇。”陸喻拍了拍胸口:“說了那么多,我得上個廁所。”
“去吧。”張梓琪伸了個懶腰,她有點像貓和老鼠里的那只白波斯貓,頗有些慵懶知性的意味,當然,只論長相。
“別出去抽煙,良哥說了在機構抽煙影響不好,你要抽去他辦公室。”
“他把我火都順走了。”陸喻一摸兜發現不對:“機構真他媽神奇,你扔一沓錢在桌子上丟不了,扔個火轉個身的功夫就沒了。”
陸喻推開門,黑匣子外面是模擬主持臺,一般都關著燈,還有很多化妝臺,播音系的同學在這里進行模擬主持。
黑壓壓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陸喻打了個哈欠,忽然,黑暗中好像有什么東西快速走來,那玩意和黑暗融為一體。
那東西一笑,黑暗中出現一口白牙。
什么玩意那是?
“嗨,陸喻。”像是暗夜里的大黑耗子說道。
陸喻翻了個白眼:“黨子山你真騷包。去夏威夷看泳裝美女了嗎?我感覺你現在介于張飛和李逵之間。”
“張飛和李逵有區別?”
“你和他們有區別?你們三足鼎立。”
“話這么說就難聽了。”黨子山撓了撓頭,他確實黑,但也確實長的有幾分異域美男的感覺,三四分吧也就,鼻梁頗高,雙眼皮配上有些狹長的眼睛看上去多了幾分英氣,如果不是因為他長的確實還不錯,陸喻懷疑網絡考試的面試官翻到他視頻的一剎那就把他刷了。
“你咋穿的這么騷包?”陸喻揶揄道:“你現在好像一個司儀。咋不往衣服上別根雞毛?”
“滾滾滾,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帶火沒?”
“霍。”陸喻撇了撇嘴:“你問我要火的時候我這就不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叫金口玉言,注意你的言辭,張飛的表弟。”
“所以你帶火沒?”
“沒有,你去問良哥。”陸喻攤了攤手。
“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也沒有,他還說你給他順走了。”
“這叫惡人先告狀。”陸喻往外走去:“多大人了連打火機都要搶弟弟的。”
黨子山跟在陸喻后面,不解問道:“你休息不抽煙?那你休息什么。”
“我有電子煙。”陸喻順手從兜里掏出來個小玩意兒:“這叫科技戰勝原始社會。”
“你給我來一口,這什么味的。”黨子山湊了過來。
“別,別,可千萬別,我這狗嘴叼過的,你去鉆木取火吧,后院有李良新種的黃花梨幼苗。”陸喻輕飄飄的撂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