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實在話,你膽子真的有點小。”
在拿到繡花鞋之后,陸喻他們排隊前往下一個關卡,陸喻十分機智的選擇了中間的位置,這樣既不會被鬼偷屁股,也不用在前方沖鋒陷陣。
“你不害怕?”陸喻有些掛不住面子的問道。
“不怕。”
“為啥?”
“你看到所有的鬼,仔細看看都是人啊。”程纓慢悠悠的說道:“可你看到的人,仔細看看未必是人。”
“你說話還挺哲理。”陸喻一拍腦袋。
眾人來到了一處竹林前,雖說是人造的,但配上昏暗的燈光,倒也有那么幾分密林詭事的氣氛。
“這故事說實在的有點俗套。”約莫是太久沒被鬼嚇,陸喻心情逐漸放輕松下來。
“害。”程纓嘆了口氣:“鬼新娘不都是這樣,負心漢與癡心女。”
“為什么沒有癡心漢與負心女?”陸喻不解道:“這樣的故事難道算是離經叛道?”
“你還真是一直興趣盎然的與世俗交手。”程纓笑著說道。
竹林中的木門里是那鬼新娘的婚房,紅色的燈光,破碎的宣紙窗,眾人一起伏在那窗欞上往里看去。
里面只有一個男人與女人的爭吵,而爭吵無非是那些瑣事,陸喻聽了個大概,男人有了新歡,冷落了女人,女人又在家中飽受欺凌,向男人傾訴著委屈。
“你說這事撞到你身上你會怎么樣。”陸喻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我會一刀給男的捅死。”
“然后自殺?”
程纓有些疑惑的看著陸喻:“然后跑路。這個世界上又不是只有男人的愛情值錢,女人的冤屈和痛苦就可以一筆帶過?”
木門嘎吱一聲開了,陸喻一個趔趄,所有玩家差一點一起摔了個跟頭,房間很狹小,紅色的燈光輕柔的撫著每個人的臉龐,一個銅鏡,一張掛著紅綢的床,一盞木桌,這就是這個房子全部的擺設。
“夫君,夫君。”那鬼新娘的聲音如同叫魂一樣在眾人頭頂響起:“我很想你。”
“還好我是車夫”陸喻看著面色慘白的盯著手里身份牌的男人,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你這個賤人,你本來就是個姓李的丫鬟,我平日待你不薄,你竟然奪了夫君于我的偏愛,穿上我的衣服,坐在鏡子前,拿起琵琶為我演奏。夫君,你和其他人一起去那后面的小屋候著,容我跟這賤人談談心。”
陸喻正想往外走,卻被程纓一把拉住,她眼里滿是笑意:“某人好像說,要替我完成單人任務。”
“對呀。”陸喻下意識的回答道:“我記得你不是個丫鬟...等等,你姓啥?”
“姓李。”程纓一把拿過陸喻手上的身份牌,快速將自己的身份牌塞到他手上。
...
“加油,我看好你。”程纓關上木門,笑瞇瞇的說道。
陸喻心里一百萬個后悔。
他看了看那桌上的外套,鮮紅色的衣衫不難猜出它的主人曾在劇情里遭遇了什么。
幽閉的空間內,鬼影幢幢,陸喻只感覺冷氣直沖天靈蓋,可程纓的速度太快了,他根本來不及拒絕。
鏡子前的燈慢慢開了,陸喻感覺自己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倒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