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楊輝皺眉看向張梓琪:“你得去,你不去誰和程纓住一屋?”
“我明天還得上班啊我的哥。”張梓琪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剛才說的好好的,這會你放鴿子,不愧是“賤大”的。”
“建筑科技大學好不好,你不要刻意給我咬字嗷。”張梓琪的個字矮了楊輝整整一個頭,但她依然挺直了腰板。
“你去了就是建筑科技大學,不去就是“賤大。”楊輝趾高氣揚的說道:“別瞪我,我懶得低頭和你對視。”
“你這人,你這人。”張梓琪給他噎的啞口無言,她忽然看到程纓往這里走過來,趕忙過去抱住了程纓的胳膊。
“怎么啦琪琪子。”程纓看著如同小動物一樣的張梓琪,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道。
程纓足足有一米七一,張梓琪只有一米六,標準的御姐臉蘿莉身,一瞬間她竟然顯得小鳥依人起來,女生和女生之間的友誼很奇怪,她們會在剛見面時急速熱絡起來,仿佛一天之內就變成了十幾年的好閨蜜。
“你要去嗎?”張梓琪眼巴巴的望著程纓:“咱倆明天好像都有早班。”
“你不想泡個溫泉澡好好舒服一下嗎?”程纓笑瞇瞇的說道。
“可是明天有早班誒。”張梓琪嘆息道:“又沒人幫我上課。”
“我們可以早點起來回機構嘛,不耽誤的。”程纓又拍了拍她的頭。
忽然,張梓琪看到了在不遠處坐著發呆的陸喻,頓時眼睛一亮。
“陸喻。”
“啊?”陸喻卸下了耳機,一臉茫然。
“讓陸喻明天跟我去機構上課不就完了,他還能給我代班。”
“...”陸喻無奈的說道:“我又不領工資。”
“你看,我不去,程纓一個人肯定去不了呀,你們四個男生有啥意思。”張梓琪抱緊了程纓的胳膊,霎時間有點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意思。
“...”陸喻嘴角一咧:“行吧。”
六個人分成兩輛車,陸喻自然而然的扒拉上程纓的那輛,方法是第一輛來的時候裝作東西忘在了機構,要回去取,而楊輝他們坐著第一輛車已經走了。
陸喻心滿意足的和程纓擠在一起,小小的心思在他上了車之后才后知后覺的被自己發現。
他打開了車窗,晚風觀進來,吹亂了他的頭發。
女孩安靜的坐在他的身側,耳朵里塞著耳機,她的指尖一枚銀色的戒指反著微弱的光。
“這是什么?”陸喻好奇的問道。
“一個銀戒指。”程纓看著那仿古的銀戒說道:“辟邪的。你要嗎?”
“我覺得我最近老是心緒不安。”陸喻煞有介事的說道。
“那送你了。”程纓隨手將戒指遞給他。
陸喻呆呆的看著掌心里的戒指,女孩似乎絲毫不在意,也是,她的手上已經有了另一枚,陸喻將戒指緩緩戴上無名指,微涼的觸感從手指傳來,尺寸正合適。
“還挺合適。”陸喻笑著說道。
程纓看向他的指尖,黑暗是個很好的東西,沒有路燈的路上它就是最好的屏障,陸喻看不見她的表情,她也看不見陸喻。
司機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一路上沒有言語,而張梓琪則靠在座位上睡著了。
發動機的轟鳴聲壓過了心跳,黑色的面紗是夜晚的浪漫,誰也看不見蔓延到彼此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