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在房間內找不到墨楚楚的身形,他眉頭緊皺。
從他周身散發出強烈的低氣壓,讓在門口等待的兩名侍衛瑟瑟發抖。
“公主殿下?”
大祭司急了,一把拉開浴室的房門,熱霧撲面而來,他聽見一聲嬌喝。
“啊!是何人如此無禮?!”正是公主墨楚楚的聲音。
“抱歉公主殿下,遲遲未能聽到您的回復,多有冒犯。”
大祭司側過臉,這熱霧彌漫他什么也看不見,只能朦朧的看見一條魚尾的形狀。
他退出浴室,心中絲毫不亂。
只是有點奇怪的是,為什么一點水花聲都沒有聽見?
他呼喚的聲音是帶有法力的,按理說無論公主在房間什么位置,她都應該聽得見。
罷了,他邁出房門。
已經快到獻祭的日子了,只要知道公主沒有逃走就行了。
隨著大祭司的離開,霧氣在瞬間消散,就仿佛剛才從未出現過一般。
一條擁有仙姿的白尾鮫人從浴室中出來,她的衣衫整齊絲毫未亂,完全不像剛才正在沐浴一般。
面無表情地在屋內等了一會,她這才跟著大祭司出去了。
黑羽祭祀轉頭,正巧對上那雙海藍寶色的眼睛。
她白皙的皮膚上透著陣陣寒氣,眉間的冰藍色花瓣讓她看上去又嬌又冷。
“公主殿下。”
大祭司向她行了個禮,他看上去仿佛一點沒有為闖入浴室一事而自責。
墨楚楚卻未曾正視他,端莊地站在那里等待著她父皇的到來。
黑羽大祭祀也未在意,全當做是她在因為剛才冒犯的事情生氣。
若是他境界足夠高,他會發現這位墨楚楚公主的身旁飄浮著一部白色的手機。
飄浮著的手機問道:“劫君,你到底要干嘛啊?”
它所問的,正是不知為何變身成為墨楚楚模樣的姜淺劫君。
姜淺對它回以微微一笑。
既然當時逃不掉了,不如就讓她這個假公主來陪這群人玩玩。
她倒要看看,是誰封印了公主殿下身邊之人沐粉粉的境界,又是誰在這一場鮫人祭祀中添亂。
姜淺嘴角勾起一絲壞笑:
魔族的氣息是嗎?好,既然我找不到你,那你就來找我吧。
從落滿櫻花的石板路上走到府邸不過幾分鐘。
王一行人到了。
看著王的模樣,姜淺該說是駐顏有術還是種族天賦?
她發現到現在她都沒有見到過稍微遜色一籌的鮫人族。
當然,除了天鏡那奇怪的一家。
“楚楚...”
王溫柔地看著他的寶貝女兒,而這一次,她的臉上沒有那溫和開朗的笑容了。
是因為祭祀之日越發靠近了吧,楚楚的心態有所變化他能夠理解。
“父皇。”化身為墨楚楚的姜淺向他行了個禮。
她將左手手背貼在額頭上,學著墨楚楚對她行的禮向這位王鞠躬。
“楚楚!你這是干什么?”
沒想到王竟然被姜淺這一動作給嚇了一跳,直接閃過身形將她扶住,沒有讓她完成鞠躬。
“楚楚...你...”王嘆了口氣,連帶著后面王的儀隊里也傳來了幾聲嘆息。
“都怪爸爸沒用,生為王卻丟了珠淚。才會...”
王一把將姜淺抱在懷里,拍了拍她的背。
耳邊傳來男人沉重的嘆息聲,姜淺感覺自己一頭霧水。
怎么了?她學的應該沒錯吧?為什么這群人表情這么凝重?
鮫人族的禮難道不是這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