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便到了比試當天。
云肆懷著忐忑的心情守候在非梧的房門口。
這幾日非梧總是待在房間之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也不知她的符術練到了什么地步。
距離午時僅有一個時辰,非梧的房里依舊是靜悄悄的。
又過了半個時辰,云肆終于耐不住性子想要敲門,誰知房門卻突然大開,他防備不及,手上也沒來得及收勢,結結實實的在非梧的額頭敲了一記。
“嘶”非梧吃痛的捂住了額頭,“云肆出賣了我還打我,行啊你”
“我我哪兒知道你會突然開門,我這不是擔心你出了什么事,所以才想敲門提醒你一下。”云肆有些委屈,但更多的是暗爽。
非梧記掛著比試之事,只是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徑直往樓下走去。
云肆見她走了,連忙幫她關上門,也跟了上去。
“你的符術練得怎么樣了”
“”
“夜公子贈送的軟甲你穿了嗎”
“”
“你還有什么要交代的嗎”
非梧的腳步頓住,轉過頭,瞇著桃花眼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我怎么覺得你沒安好心呢你是不是等這一天很久了”
這一路來,他的一字一句間無不透露出“你已經輸定了”“你今天就是挨打的份”。
云肆正想反駁,卻看到她的腦門上掛著一個十分明顯的紅印。
他畢竟也是個金丹武者,盡管他沒怎么用力,可一個普通人被他這么敲一下,額間發紅也是情理之中的。
他沒出息的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如果告訴她的話,以她有仇必報的性子,自己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非梧輕哼了一聲,繼續不緊不慢的走向集會廣場。
五天里不眠不休的繪制,經歷了數百次失敗,她終于在昨日深夜成功繪制出第一張二品滅符。
由于時間過于緊張,有了一次成功的經驗,她的繪制成功率依舊不盡如人意,直到剛才出門前,她才完成第二張滅符的繪制。
想要用兩張滅符擊敗一個實力強勁的筑基武者,任誰看來都會覺得是癡人說夢,就連非梧自己也不得不正視這次的比試。
“要不,我現在去把那位姑娘綁了過了午時她就算自動棄權,你就能不戰而勝了,你看如何”內心掙扎了半晌,云肆還是提出了一個不成熟的建議。
回答他的只有非梧決絕的背影和不屑的氣聲。
與此同時,城主府練兵場上。
凝厚的玄氣匯聚出一道猙獰的龍形虛影,毫不留情的朝著鳳非池呼嘯而去。
鳳非池正在晃神,結結實實扛下了織影的一記重擊,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往場地外圍砸去。
一口鮮血從他的口中噴出,臉色也頓時變得煞白。
離得近的侍衛連忙上前欲扶他起身,卻被他抬手制止。
遠處的一些侍衛則小聲議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