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模樣太過虛偽,就連一直站在角落的織影都忍不住瞥了她一眼。
“本城主以為梧桐姑娘是個識時務的。”歐陽卓又補充道,“勸姑娘不要浪費咱們彼此的時間,還是那句話,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他的話讓非梧莫名開始笑了起來,她笑得很用力,雙肩都在不住的顫抖著。
見狀,歐陽卓瞇了瞇眼,“所以你承認陶蒼生是你殺的,對嗎”
非梧的笑聲戛然而止,“哎你哪里聽到我承認我是兇手了”
“你”
歐陽卓鼻尖發出了幾聲重重的呼吸聲,顯然是被氣的不輕。
既然她不承認,為何要如此放聲大笑。
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非梧帶著笑意,“怎么歐陽城主,一直想殺我的人死了,我連笑都不能笑嗎”
不等歐陽卓出言反駁,她又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說
“確實,我的確不應該笑,畢竟陶蒼生死了,我就沒有機會親手殺他了。
“唉,真是遺憾吶”
聽到她否認自己殺了陶蒼生,歐陽卓抿了抿嘴角,并未追問。
他沿著牢房踱步了一番,走到了距離羅笛更近的柵欄邊,漠然道
“聽說你們曾經多次與羅笛密謀,羅笛還曾帶你們進入城主府的禁地四方樓。可有此事”
非梧“空穴來風。”
“一派胡言此事乃是羅笛的貼身侍衛親口告訴本城主的,你以為能瞞過我嗎”
非梧聳肩,“既然是除了我們之外的其他人告知你的,那還算得上是密謀嗎”
“”
歐陽卓不怒反笑,“好一個伶牙俐齒的,看來陶會長當初說得果然沒錯,想必那靈延龍草就是被你們私吞了。”
說著,他的視線突然看向,依舊昏迷著的童苦。
童苦是非梧他們在剛想去文舟山時遇到的,此前,歐陽卓并未見過此人。
童苦與鳳非池的容貌有著很大的區別,一眼便能看出兩人的不同來。
之前在歸元客棧之時,歐陽卓的注意全落在非梧和織影身上,并未注意到童苦的存在。
此時看清之后才發現,他并不是鳳非池。
倏地,他的臉色變了,冷聲問道“風遲呢”
風遲意外失蹤。
靈延龍草又在他們手上,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是風遲帶著靈延龍草率先逃離了陽海城。
“來人”歐陽卓喊道。
幾個侍衛連忙從外面跑進來。
“把那個風遲,給我追回來。”
鳳非池一向是非梧的禁忌。
聽到歐陽卓想對師兄不利,非梧笑意斂盡,聲若寒潭,“站住”
幾名侍衛一時進退兩難的站在原地。
一個是他們的頂頭上司,一個又是實力逆天的頂級強者。
此時的他們就像是在懸崖的夾縫中艱苦求存的雜草。
歐陽卓對侍衛們表現出來的遲疑十分的不滿,剛想發作,卻聽到非梧突然對他說“歐陽城主,您不妨說說,是什么讓你在短短一個月之中,徹底變了一個人”
城主府最初之所以會和非梧等人合作,是為了查出陶蒼生是否與天丹盟有所糾葛。
歐陽卓離開陽海城,羅笛接管城主府之后,他只不過是延續了之前與非梧他們的合作,就被安上了勾結外人的罪名。
這怎么說都顯得有些荒唐。
非梧對歐陽卓的了解并不算多,但在之前的接觸中,能清晰的感受到,他是一個一心為民的好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