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歸委屈,云肆倒是沒忘了正事。
將他們在城外破廟中遇到常濟飛等人的經歷事無巨細的描述了一番。
非梧若有所思的摩挲著下巴。
不愧是他師兄,連突破境界都這么牛逼哄哄的。
“我這就去將他們八個抓回來。”云肆自告奮勇。
“等等,回來”
非梧連忙叫住他。
云肆的腳步立馬停住。
非梧“如今客棧里那些糙漢子就已經夠讓麗娘糟心的了,留著他們在外面說不定也是一件好事。”
好事
留后患怎么能是好事。
不解,十分不解。
她都已經把天虎獵獸團一窩端了,難道還差這十個八個的嗎
非梧不像是沖動行事之人,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親身經歷過今日符紙被哄搶之事,云肆更加確認了這一點。
幾人談話間,恰逢穿著緊身黑色侍者服的嚴天虎端著餐盤從大堂路過。
原本侍者服都是合身得體的,穿在身形偉岸的嚴天虎身上,意外的成了緊身y。
“小嚴吶。”非梧冷不丁的喊道。
嚴天虎嚇得一個哆嗦,手中的餐盤一蹦三尺高。
僵硬的轉向他們所在的方向。
對于非梧方才對他的稱呼,嚴天虎絲毫不覺得有什么不妥。
這位姑奶奶別說叫他小嚴了,就是叫他“嚴孫子”,他也只能恬著臉上去應一聲奶奶好。
嚴天虎狗腿的小跑著上前。
忐忑不安。
自己近些日子可都是盡職盡責,自認為比團里的其他小崽子勤快得多。
莫不是那些小崽子背著自己悄悄多干了活
想著,已經到了非梧近前。
“坐。”非梧努了努嘴。
嚴天虎遲疑的看了看桌上的人。
方桌之上總共只有四個位置,他們四人剛好坐滿了。
織影手執一盞清茶坐在北,一如既往的淡漠清冷。
云肆衣衫凌亂坐在南,渾身上下散發著淡淡的怨氣。
童苦坐在西,對著桌上擺著的零嘴埋頭苦吃,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模樣。
唯一看起來平易近人的非梧笑吟吟的看著他。
顯而易見的是,笑里藏刀。
不過非梧讓他坐,他哪里敢站著。
嚴天虎當即“撲通”一聲,就地在他們的桌邊坐了下來。
還不忘諂媚笑道“不知姑娘找小的何事”
非梧言簡意賅,“你們的二團長回城了。”
嚴天虎愣了一瞬。
他自然知道自家獵獸團有一支外派的小隊。
當即明白過來,麻溜利索的起身,“我這就去把他們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