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氏符鋪能穩住如今的地位,與符鋪中三位實力高強的掌柜脫不開關系。
據說這三位掌柜都是錢家的舊仆。
其中大掌柜錢福乃是金丹境,看上去和善有禮,但他笑面虎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了。
以往陽海城中也出現過不少優秀的符師,可那些人都在被錢氏符鋪背后的那位約見之后,或離開陽海城,或從此銷聲匿跡。
其中的深意,明眼人一看就知曉其中的奧妙。
如今錢氏符鋪的錢福找上了門,想來又是要故技重施。
想到這一層利害關系,眾人的臉色不由得變了變,紛紛在心里為云肆默哀著。
云肆在看到灰衣老者之后,心神也沉了沉。
對方的來意不明,境界還在自己之上。
云肆心中暗自戒備起來。
見人群分開,錢福滿意的淺笑著,不緊不慢的朝云肆的方向走來。
云肆瞇了瞇眼,他對錢氏符鋪暗中動的那些手腳也有所耳聞。
看來這是盯上他了。
果不其然,錢福剛剛站定,就開口道“這位小友,咱們少爺有請。”
“既然是你家少爺想見我,就讓他自己來吧。”
或許是潛移默化間被非梧帶偏了,某些時候,云肆身上倒是能看出幾分非梧那種不羈的風采。
他的話音一落,周圍就響起了一片抽氣聲。
那些來求符的人們下意識就往后退了幾步。
這小子不要命了
敢這么直白的挑釁錢福。
就算他是金丹武者,但對方也不是吃素的啊。
況且他們瞧著,錢福的氣勢好像還要比他高上幾分。
錢福像是早就料到他會是這樣的反應,笑意又加深了幾分,臉上的褶子都多擠出了幾條縫
“小友說笑了,我家公子不便外出,特意派我前來請小友,還望小友不要讓我這個做下人的難做。”
云肆不知為何,突然就硬氣起來了。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面前的錢福,“不便外出怎么,莫非你家公子不良于行”
聞言,錢福臉上的笑意僵了僵。
半晌后他才平復下心中的怒意,只是話語間帶上了幾分冷意,“小兄弟,老夫知道你符術不錯,我們公子過不是想與你探討符術,奉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云肆冷笑,“敬酒哪兒”
對方擺出這樣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哪里有半點客氣的樣子。
一時間,兩個金丹武者無聲對峙著。
大堂中擠滿了人,卻都不約而同的屏住了呼吸。
識相的已經輕手輕腳的退到了一個自認為安全的位置。
空氣靜得可怕,氣氛焦灼萬分。
云肆來自皇城,修習的武技也經過了精挑細選。
雖不是宗門弟子,但他背后畢竟是天悅國靖王府,底蘊遠超尋常的四品宗門。
真動起手來,即使對方是金丹后期的武者,云肆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更何況眼前這個老頭不過初入金丹中期罷了。
錢福的心思也是百轉千回,對方年紀輕輕就已經晉入了金丹境,這樣的天賦是他畢生僅見。
這樣人,背后必定有個讓人望而卻步的大勢力。
錢福在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