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月落,不知不覺中,又過了兩天,揚州郡,汐河的一段水流平緩的流域,一條畫舫緩緩順著水流向著汐河下游而去,先前下了一場陣雨,現在才停歇,雨剛過,天上就露出了明媚的太陽,陽光照在平緩的水面上,泛起粼粼波光。
一個身穿綠玉侍女打扮的女子從畫舫中走出來,女子長的不是特別驚艷,但是皮膚很好,白皙的鵝蛋臉,很耐看,身段也很高挑,一眼看去,恐怕比一般的男子還要高一大截,足足一米八,踏上夾板,女子先是閉上眼睛深吸了幾口新鮮空氣,然后目光看向眼前的水面,不過沒看幾眼就是臉色微變,然后轉頭向著身后喊道:“小姐,前面有具浮尸。”
隨著女子話落下,后面的船中又有一道身影不急不緩的走了出來,也是一個女子,一身白衣,身材高挑而修長,竟是比綠衣女子還要高出半個頭,不過卻看不清真容,臉上遮了一條白色面紗,只能從面紗下隱約的輪廓中判斷出這應該是一個美麗的女子。
白衣女子也走到甲板上,順著綠衣女子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見到眼前幾百米外的水面上,一具尸體飄浮在水面上。
“小姐,怎么辦?”綠衣女子看向白衣女子,白衣女子看向那具水面上得到尸體,面紗下的秀眉微微皺著思索了一下,便道:“先帶上來看看。”
“是!”那綠衣女子應了一聲,然后就是一步踏出躍下船頭落在水面上,不過綠衣女子落在水面上之后卻是沒有沉入水中,而是直接像是踩在平地上一般,快步向著眼前的浮尸走去,竟是直接踏水而行,快步走到浮尸旁,一把抓住尸體躍回畫舫的甲板上:“咦,還沒死!”
綠衣女子驚異了一聲,將尸體放在夾板上,是一男子,模樣已經有些不太好分辨,因為在水中泡的太久的緣故,一張臉蒼白而浮腫,不過隱約可以看出男子身前應該很俊俏,不過讓綠衣女子驚訝的是,原本認為這是一具尸體,卻發現男子竟然還有一口氣。
不過也只有一口氣了,呼吸都是出的氣多,近的氣少,脈搏、心跳也是弱的幾乎難以感覺到。
白衣女子也是蹲了下來,檢查了一下男子身上的傷口,發現男子身上只有兩道比較明顯的胸口,分別在胸口和后背,整個看上去就像是有什么東西將男子整個胸口射穿了一般胸口和后背的傷口剛好對其,不過讓人奇怪的是這傷口又像是已經很久了一般,傷口都已經開始愈合。
“小姐,怎么辦,這個中原人看樣子是活不成了,反正是在河里發現了,再次扔到河里算了。”
綠衣女子開口,雖然將男子帶上了船,不過卻并沒有救人的意思,加上男子氣息微弱到極致,她也不認為這人還能活,而且聽其話的口音也不像是神州武朝的人,倒像是外族人,因為只有神州之外的人才會稱呼武朝神州的人為中原人。
被稱作小姐的白衣女子則是沒有說話,而是繼續查看了一下男子的情況,綠衣女子見此以為自家小姐動了惻隱之心,想到此次的目的,當即又開口勸誡道。
“小姐,根據探子匯報,武朝的那位陛下后天就會微服私訪到揚州,這可是我們接近他的最好機會,一旦錯過,就沒有比這更好的機會接近了。”
白衣女子聞言眼神動了動,似乎被說動,不過看了一眼地上還有一息尚存的男子,覺得又將對方扔進水中似乎太無情了,雖然對方看起來也活不成了,但是扔進水中還是太無情了些,沉吟了一下道。
“將他放到岸邊去吧”“是!”
綠衣女子聞言立馬應了一聲是,將男子抓起來向著右邊的岸上踏水飛去,落到岸邊,將男子放了下來,回去時又看了男子一眼道:“反正都要死,還不如死在河里呢,至少還能留個全尸,不被野獸吃掉。”
在綠衣女子看來,這男子是鐵定活不成了,雖然還有一息尚存,但是指不定什么時候這口氣就斷了,而且這里又是山腳野外,放到岸邊也不會有人救,水里岸上還不是一樣,都是等死,而且死在水里至少還能留個全尸,到岸邊的話只會便宜了那些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