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夢長生并不喜歡文人的那一套,各種繁文縟節不說,張口閉口也是文縐縐的,他很不習慣,就像現在,一群文人學子在這里吟風弄月揮灑文采他并不怎么感冒,所以這時候他選擇了不參合進去,吃自己的,喝自己的。
或許有時候那顆裝逼的心爆發出來,旁邊有美女圍觀,亦或者心血來潮是他會不介意吟詩賦詞一首,但是那也絕對是一時興起,像眼前這些人以詩詞文章下酒做菜他是萬萬做不到的,故此,宴會上,他選擇做了一個透明人。
當然,夢長生也不是真的能一言不發做一個透明人,因為武空明的緣故,他在眾人中的關注也不少,所以也被人起哄推出來了幾次,一次是對對聯,一次是接詩,一次是作詞......
雖然有些不喜歡這些,不過夢長生也不想標新立異掃興,也更不想被人看輕,所以被推舉出來時也露了幾手,對聯也好,詩詞也好,都是上一世的名句名篇,所以他雖然只是渺渺出場幾次,但也搏得了滿堂喝彩,讓眾人刮目相看。
不過眾人也看出夢長生似乎興致不高,每次出聲之后就馬上安靜的坐在了位置上,再加上武空明也看出夢長生似乎不怎么有吟詩作詞的興致,有意幫襯夢長生,所以三次之后,眾人中便也沒有人再開口提議推他出來。
倒是武空明,儼然成了會場的中心,看著游離在眾多酒桌人群中的武空明,夢長生不得不感嘆,這人的交際能力真的很強,若是生在上一世,絕對是職場上的一朵璀璨交際花。
“夢兄和武兄早就認識嗎?”酒桌上,夢長生想要安靜,不過馬玉明卻是惦記著想要確認夢長生的身份,故此見到機會,便有忍不住旁敲側擊詢問起來,看似隨意交談,實則從各個方面來打探夢長生消息,看了一眼不遠處人群中的武空明,馬玉明問道:“據我所知,武兄從未去過瑯琊。”
意思是詢問夢長生莫不是以前來過杭州。
夢長生道:“沒有,我和子玉也是今天才認識,不過卻是一見如故。”說完似笑非笑的看著馬玉明,旁邊宋明、馮生幾人目光也看過來,聽到夢長生的話都是神色微微有些怪異。
感受到夢長生的目光,馬玉明神色微微一頓,他也感覺到似乎夢長生對他的話題詢問有些不怎么喜歡,不過此刻心里想著確認夢長生的身份,就此罷問又不免心有不甘,但是繼續問下去又擔心適得其反惹得夢長生反感,心中危難之際,忽然腦海一亮,想到趙阿寶。
心想阿寶不就是瑯琊的嗎,正好可以借此詢問一下夢長生住在瑯琊哪里,問出他的住處,然后回去讓人查一下摸清這夢長生的家勢根底,不就能確認這個夢長生的身份了。
一念至此,馬玉明當即便問道:“夢兄是瑯琊認識,不知住瑯琊哪里,正好在下妻子也是瑯琊人。”
夢長生聞言也是當即嘴角揚了起來,笑著看向馬玉明:“馬兄的妻子莫不是叫趙阿寶。”
這一下倒是馬玉明愣,脫口道:“夢兄也認識阿寶。”有些愕然的看著夢長生,他本是只想以此為借口打探夢長生的消息,卻不想夢長生一口就道出了趙阿寶的名字,由不得他不驚訝,旁邊的宋明、馮生幾人也是目光看過來。
“莫不是夢兄也是瑯琊陳縣人士?!”馬玉明又問,心里卻是沒由來的一下子警惕了起來,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語氣都高了幾分,宛如一頭感知到某種威脅的雄獅子。
夢長生看著馬玉明的反應,心里突然有些爽了,坐在這里這馬玉明一直旁敲側擊套他的話向打探他的身份,早就讓他有些煩了,此刻見提到趙阿寶馬玉明突然警惕了起來,心頭沒由來升起一種快意,生出一種惡趣味。
“原來我還在猜當初趙小姐說要下嫁的杭州馬公子是不是馬兄,沒想到還真是馬兄,這真是緣分啊,怎么,趙小姐和馬兄沒有說過以前陳縣的事,沒有提起過我嗎嗎?....”夢長生這般故意問道,有心惡心一下馬玉明,把自己弄的好像與找阿寶很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