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夢長生又轉頭看向聶小倩。
“小倩，你以前跟在樹妖身邊有沒有接觸過黑山老妖，可知他的本體是什么，是妖還是鬼？”
聶小倩沉吟思索了一下，最后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以前在樹妖身邊雖然經常聽到黑山老妖的名號，但是他的本體卻是不曾聽過，樹妖也沒有說過”黑山老妖的名頭聶小倩可謂是如雷貫耳，但是對方的本體是什么，細細一想，卻是毫無無所知。
“這么說，黑山老妖到底是妖是鬼都還不確定。”
夢長生沉吟了下來，黑山老妖是妖是鬼，以前他沒怎么在意，因為他也一直以為黑山老妖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妖魔，但是根據現在的情況來看，就很值得查一查了，而且他有一種強烈的直覺，黑山老妖的身份不一般。
夜風中，夢長生很快帶著聶小倩離開，并沒有久留，王家的覆滅他并不關心，他關心的只是黑山老妖。
一處屋頂上，李權的身影也在這時候顯露出來，負手而立，看著夢長生離開的方向，眼神一陣變幻不定，先前看到那些陰兵對王家出手時，他一直以為夢長生會出手救下王家，因為鬼怪作祟完全是武衛的職責。
但是夢長生的反應卻是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不僅沒有出手，而且反應還是出奇的平靜，王家的死對他而言就像是毫不相干一般，他猜不出夢長生的心思，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夢長生絕不是什么心善之人。
“不是個好處理的人啊。”
李權一直認為，心善的人最好處理的，哪怕對方實力強，但是只要利用好對方的心善這一點就能處理，無論是要對付還是拉攏掌控，反之，心狠手辣的人，才是最不好對付的，因為很難有東西能讓他們顧忌。
李權還不清楚夢長生的具體性格，但是就算不清楚，僅僅從今晚夢長生的表現來看，他就敢斷言，夢長生絕不是什么仁義善慈之人，越是這種人，越難找到其弱點。
想到吳桂一直有心招攬夢長生，李權突然覺得這未必是一個好的想法，不知是不是太過敏，他總感覺夢長生這個人對平南王府而言不僅不是一件好事，反而還是一個威脅。
“希望是我多想了。”
吸了口氣，拋開腦中的思緒，李權不再多想，雖然夢長生給他一種危險不好掌控的感覺，但是想到平南王府的實力，又不由得心安，夢長生就算再不好掌控也不過煉氣境界，而平南王府中，可是有著一個煉神、三個煉氣境界的修士高手。
對付一個夢長生，綽綽有余。
收回看向夢長生和聶小倩離開的方向，李權的目光又看向陰兵離開的方向，目光動了動，隨后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