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小姐也習慣地給他倒上一杯茶:“我還以為你會下午再過來。”
顧恪把招小萍兒當雇工的事說了,才笑到:“既然來了,那剛好問問晚上的事。怎么樣,有把握嗎?”
秦大小姐纖手輕撫面前的茶杯,目露思索之色,輕聲到:“九月十五出現的是游詭,十月、十一月十五的都是白詭,而且一次比一次強,這次出來的或許就是黑詭了。”
顧恪沒吭聲,但知這話中含義。
遇上游詭,第一輪武夫只能逃,甚至要三轉實力,才有較大機會逃脫。
進入第二輪后,武夫可講血氣外放,才真正有了殺傷詭物的能力。
但詭物占據諸多天然優勢,四五轉武夫和白詭斗,輸的可能有七成,剩下的可能是兩敗俱傷,輕傷反殺幾乎不可能。
六轉武夫對上更強的黑詭也差不多。
血詭基本只有武宗可堪一戰,但依舊是人類這邊敗多勝少。
秦大小姐修的是烈陽真經,六轉也有機會重傷或反殺黑詭。
但她沒親手殺過黑詭,沒有太大把握。
秦大小姐很驕傲,卻不會自以為是。
不了解的事不會亂打包票,她只是謹慎地說到:“若是一只實力墊底的黑詭,我們應該有不小勝機,不過你說這工坊能將它拒之門外,甚至暫時困住,此話當真?”
這個工坊確實頗多神奇之處,甚至被她揮飛的磨盤砸過,那看似單薄的竹子墻體也沒有任何損傷。
但詭物之所以有個“詭”字,恰恰是因為它們大多擁有某些違背常理的能力。
穿墻這種事,對詭物來說絕不稀奇。
但就像有水泥路走,人們就不會專走爛泥路一樣,一般情況下詭物也不愿費力去穿透4實物。
可這是不愿,非是不能。
顧恪搖搖頭:“我也沒對付過黑詭,所以只能試試。”
頓了頓,他繼續到:“如果工坊能限制住黑詭,那你們可以從容尋找機會動手。如果不成,情況也不可能再差。”
秦大小姐默默頷首。
黑詭雖不能飛天遁地,但花個半天功夫遍搜玉龍山谷卻很容易。
如果工坊沒能限制住黑詭,那他們躲在他處也無用。
那時眾人唯一的生機,只能是秦柏聯手,弄死詭物。
見她沒再吭聲,顧恪起身:“秦姐,今天你盡量維持在冰心狀態,工坊一旦攔住詭物,你也有足夠的時間穿……咳咳,調整自身。”
秦大小姐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我泡澡穿衣的事,要你多嘴?
可惜顧恪早知她可能的反應,說出口的同時人轉身就走:嗯,只要我看不見別人的表情和白眼,那它們就不存在,約等于沒人生氣。
這一日的白晝,便在眾人各自不一的心緒中慢慢走過。
日暮之前,其它人都被安排到了修仙倉庫的石臺上,在臨時用竹竿麥稈搭起的棚子里,圍著小烘爐做飯、閑聊、吃飯、做手工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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