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天,秦大小姐下午從外歸來,與在工坊里忙活的他打了個照面,看著就腳下發飄,容光煥發的樣子。
這次她卻沒有湊過來,微一頷首,就趕緊溜進了她自己的房間。
顧恪還是沒說什么,只是在第二天弄了個三尺高的竹竿架放在衛浴房門外石臺上,竹竿架下還有一把長而齊整的灰茅草。
然后他會在中午或下午時,進衛浴房沖個戰斗澡。
進去前將那把灰茅草掛在竹竿架上,出來后再放下,別人遠遠十多二十丈外就能看見。
這竹竿架掛起灰茅草,當然就是“里面有人”的提示牌。
有了他以身作則,作為鐵桿雇員的兩個小丫頭立刻跟風。
梅蘭竹菊、春夏秋冬也學到了,柏素清和秦大小姐也悄悄懂了。
又過了幾天,兩個小丫頭自動覺醒了一種傳統日常——組隊刷衛浴房副本。
梅蘭竹菊、春夏秋冬一樣學得很快。
沒辦法,系統建筑實在太方便了。
首先衛浴房隔音、隔絕視線與氣味,比躲去野地或者祖陵殿某個角落解決更具安全感。
其次蹲坑不會堆積穢物,它們在落到蹲坑內時就會神奇地消失。
室內的氣味也會在半盞茶內完成凈化,不留臭味。
最后衛浴房的蹲坑還配有噴水口,可以直接沖洗干凈。
最多需要去隔壁淋浴間穿脫衣物麻煩點,但比起用草葉擦干凈舒適太多,還不用上手。
實際古代達官貴人上廁所,脫掉衣袍很正常,講究點的還要換套衣物,避免衣物上沾染臭味。
因此,衛浴房的這一點點麻煩對眾女來說根本不算什么,方便衛生才最實在。
其中的誘惑力甚至連秦大小姐和柏素清都沒能抗住兩天,也會“瞅空”使用衛浴房。
這時顧恪也不得不佩服自己有先見之明,將衛浴房放在了臥房背后的西邊。
從祖陵殿的工坊沿著長廊版涼棚過來,會先到衛浴房,再往東依次是臥房、書房、小茅屋和倉庫、仙田。
而他一般會定時在工坊、小茅屋和倉庫、仙田這些地方忙活與小憩,與衛浴房距離遠還隔著多棟建筑。
眾女只要注意時間,便可任意使用衛浴房,不會被他看到。
事實上沒多久,只剩秦柏兩女還有點矜持。
梅蘭竹菊、春夏秋冬,小滿小萍兒都習慣了兩三人組隊,一起刷衛浴房副本。
顧恪不在乎這點小事,反正他又不用蹲坑,每天只是在衛浴房沖個澡,享受下洗髓帶來的輕松感,盞茶時間都用不到。
衛浴房能讓他的安保、雇工、打工人們實力更進一步,干起活來也更有效率,讓她們用用也無妨。
在廚房弄好前,第一季的黃粟和黑黍就成熟了,用時十二天。
顧恪都沒動手,只是吩咐一聲,兩小就把它們收割,春夏秋冬過來一起幫忙脫粒、播種。
專門空出來的二號仙田里,黃粟黑黍各種了一分地,第一批收獲的種子只用去了一點點。
只能說黃粟和黑黍結粒太多,黃粟那狗尾巴般毛茸茸圓滾滾的穗子上,一條就能薅下幾百粒黃粟。
黑黍的穗子呈掃帚形,同樣一個上面有幾百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