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坐在這被凍的哆哆嗦嗦的時候,打門口進來了倆人。
頓時,李臻精神頭來了。
打量了一下這倆人……雖然普普通通,但至少能點個炒豆子吧?那玩意可是下酒神器。
于是趕緊正襟危坐,同時幫忙喊了一嗓子:
“小二,來客人了。”
“噯~~~~”
聽到了動靜,手還濕漉漉的店小二趕緊從后門跑了進來,看到倆人后熱絡的說道:
“客官,里面請。快請坐~”
倆人沒接話,只是環視了一下環境后,直接順著店小二的指引,坐在了一張靠窗的桌子上。
“二位吃點什么?瞅著眼生,我們同福居的酒可是不錯……”
他話還沒說完,忽然就聽“啪”的一聲!
這動靜很突兀,這一屋子人瞬間就把目光集中到了李臻的身上。
只見那道袍上還打著補丁的年輕道士正襟危坐,目不斜視,手里還抄著一塊黑漆漆的醒木舌綻春雷:
“難難難。”
“……?”
“??”
“????”
“……”
一屋子客人都傻了。
這人干嘛的?
吃飯喝酒呢,放個牛鼻子進來干什么玩意?
可就在這時,就聽李臻繼續說道:
“道德玄。”
“不對知音不可談。”
“對了知音談幾句……”
“不對知音是枉費~~~”
醒木抄起,在眾人錯愕納悶的目光中,他不輕不重的落在了桌子上面:
“啪!”
“舌尖!”
“……”
“……”
“……”
一片安靜。
最開始的那兩桌客人都聽傻了。
這什么玩意?
說什么呢?
你干嘛的?
可是,最新進來這兩個客人卻不約而同的對視一眼,眼里面是一抹警惕的神色。
而對于這一切,李臻是不知道的。
他說完這定場詩后,便按照習慣,低頭把醒木挪了一下位置,和扇子與手絹平齊。
再次抬起頭,他看著錯愕的眾人笑著說道:
“嚇著各位了吧?各位別慌,也別忙。是不是在想我一個臭道士大清早的在這絮叨一首酸詩,我算干嘛的?哈~沒關系。”
對著眾人他擺擺手:
“這話啊,要說起來,可就小孩沒娘,說來話長了。不過咱們還得往回說。姑且~~就先說說我是干嘛的吧。”
他微微一笑:
“各位別看我是個道士,可我今兒個啊,一不算命,二不給人看風水,今天啊,您各位算是來著了。我啊,是個說書的。”
說完,他下意識的就想拿起來扇子……
可動作一僵。
不行,這扇子現在也忒丟人了。
只能作罷。
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微一笑,對倆人抱拳拱手:
“新來的二位客官,先點菜,點壺清茶,要上一疊炒豆子,今兒個啊,我給各位講個九頭十三命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