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一會的功夫,她已經輕車熟路的整理好了這間屋子的一切。
除了還在地上挺尸的那位外。
而把小姐寫的這些詩文、碑刻、經書之類的都整理好后。
紅纓便坐在了那張紫檀木的桌前,研磨舔筆,抽出了一張紙開始寫道:
“西風吹老洞庭波,
一夜湘君白發多。
醉后不知天在水,
滿船清夢壓星河。”
她的字跡很娟秀,但并不出彩。
或者說任何站在小姐身邊的人,他們的字跡至多也就是娟秀而已。
寫完,她吹了吹墨跡,想了想后又寫道:
“君可曾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又可曾見那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又停頓了片刻,她繼續寫道:
“憶昔去年春,
江邊曾會君。
今日重來訪,
不見知音人。”
……
“海內存知己,
天下若比鄰。”
……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舊憶不堪回首月明中。”
……
洋洋灑灑的,她把這幾天不管是聽書,還是從商怒口中聽來的,她喜歡的,覺得小姐會喜歡的都付諸于紙上后,吹干了墨跡,用鎮紙壓住,又從床上扯下了一床被子蓋在了小姐身上后,徑直離開了。
片刻后,她再次折返。
只不過這次手里多了兩壇子酒水。
輕輕的擺放在桌子上后,她退到了隔壁房間,剛打算運功療傷,忽然眉頭一皺。
思付片刻,她再次走了出去。
院內,剛才那被罰站的三個丫鬟已經回來了。
正捧著一些夏日時曬好的果干在低聲聊著天。
看到紅纓出來,三個丫鬟趕緊起身施禮:
“紅纓姐。”
“嗯。梨兒……”
紅纓看向了那為首的丫鬟,直接說道:
“你現在差人去一趟雷虎門,找到一個名為商年的外門弟子,讓他把守初道長居住的地方帶給我。“
“!!”
“??”
“哇!!!”
當聽到這話的一瞬間,三個丫鬟臉上瞬間變得精彩了起來。
一股名為八卦的求知欲升騰。
另外一名丫鬟立刻問道:
“紅纓姐,守初道長是誰呀!?是這次出去認識的嗎?道長……是英俊道士嗎?今年多大啦?”
這話剛問完,最后那個丫鬟立刻說道:
“萍兒,笨啊你!能讓紅纓姐都如此牽腸掛肚之人,肯定是一位風流倜儻的道長啦!”
“……???”
紅纓前面還一臉疑惑,可聽到了后面那句話后,瞬間無語了。
“莫要胡說!趕緊去!”
聽到這話,三個丫鬟對視了一眼,梨兒嬉笑著點點頭: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