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她又看著塔大端著炭盆在天上飄的模樣……眼里的沉迷逐漸變成了向往。
但卻沒有多問。
也不多言。
只是靜靜的等著這屋子被李臻走了一圈之后……眼瞧著郎君與護法出屋,想了想,她放下了書,把鎮紙往宣紙上一壓,一展……挑選了一根細毫筆,蘸了些墨汁后,在紙上開始勾勒線條。
曾經的四大花魁,她以書畫聞名。
或許孫靜禪對她的字品評是“差”,可那也要看和誰比。
做飯,她不會。
但可以學。
而現在,她想把郎君的模樣畫下來。
白衣女子伏于案前,眼眸中透露著專注的情緒。
一點點的勾勒,一點點的畫。
不知不覺間,她那上揚的嘴角驅散了眉宇間的全部清冷。
愈發溫柔。
……
李臻在茅房威脅了三遍。
最后一遍是以“再不走貧道拿童子尿呲你們”而結束。
接著就只剩下了廚房了。
而剛想往廚房走,忽然就見小黃鸝提著一把斧子走了出來。
“……干嘛去?”
李臻納悶的問道。
黃鸝也一懵……
道長后面的……是什么?
“道……道長……你……你……”
她哆嗦著指著后面的塔大想說話,而李臻回頭看了一眼后,擺擺手:
“貧道的護法,你忘啦?貧道是修煉者。”
“……”
黃鸝愣了一會兒,才眼里全是好奇的說道:
“柴禾不太夠,姐姐讓我去砍柴。”
“哦,那不用你。”
李臻從塔大手里拿過了炭盆,一指院外后山:
“去砍柴!”
嗡~
下一秒,塔大已經來到了后山一顆老粗老粗的樹前。
菜刀一揮……
吱嘎吱嘎吱嘎……
大樹瞬間而倒。
接著,塔大金光不停,就跟剁芹菜似的,一棵樹幾下就被切成了一節一節的樁子。
隨著李臻心念流轉,化作了一條金線,困著那些樹樁就這么飄著飛到了院子之中。
一來一去還不到十息……一顆臉盆粗的大樹化作了木樁落在了院中。
而聽到了動靜,夏荷也走了出來。
當看到李臻那奇異的手段時,也懵了……
然后,絲線重新聚攏,塔大手持菜刀,一根樁子劃四刀,就跟切披薩一樣,分成了八條巴掌粗細的木柴。
樹木在轉眼之間,便處理完畢了。
只是木屑翻飛,顯得院子里有些雜亂。
李臻聳聳肩:
“瞧,好了。”
“天……天啊……太厲害了叭……”
黃鸝都看傻了。
夏荷也看傻了。
這……就是修煉者么?
而李臻則端著炭盆,走到了倆人身邊:
“這炭火有點弱了,我先把廚房弄一下。”
說著,他跑進了廚房。
而夏荷在看著那一院子的木樁在金線的聚攏下,攏成了一小堆后,化作了點點金光,消散的無影無蹤。
接著,李臻拍了拍手走了出來:
“好了。”
“道長好厲害!”
回過神來的黃鸝滿眼光芒的喊道。
李臻心頭一樂,點點頭:
“那給你看點更厲害的。”
說完,體內熱流翻滾。
瞬間,一道金光透體而出,穿過了倆人,籠罩到了整個院子之中。
他用實際行動,告訴那些飄飄:
“今兒起,我血手人屠李老道,便住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