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云居這場酒的節奏很快。
孫伯符是帶著心思來的,不然也不至于在李雍提出來住不習慣留云山莊后,幾乎沒怎么猶豫就把人送下山來了。
表面上是“主隨客便”,但實際上飛馬宗之上耳目眾多,他也有顧慮。
兩邊一拍即合,下了山。
有些話,不喝酒,可能就說不出來。
所以,從開始喝,到一人一壇酒水下肚,一共花了還不到一個時辰。
此刻,雅間內的氣氛已經熱絡開了。
一向只談風月的孫伯符這才說道:
“賢弟,為兄有一事不解。”
“嗝~”
臉色微紅的李雍點點頭:
“世兄直說就是了,小弟一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好……賢弟。”
孫伯符也不知道是因為飲酒還是其他的緣故,眼睛逐漸紅了起來。
“昨日賢弟曾言,說令尊魏公有方法使賢弟與我這種天生竅穴不通知人修煉,不知是真是假?”
王伯當喝了口茶。
擋住了自己的半張臉。
枳鸞無言,端著酒壺垂首低眉。
只有李雍。
哈哈一笑:
“哈哈,自是真的。這有何騙世兄的?”
他看起來依舊是滿不在乎,喝酒吃菜,仿佛在訴說著一件什么不值一提的小事。
絲毫沒在乎孫伯符那快要捏碎椅子扶手的青筋手掌。
“賢……賢弟,是……何種方法?!”
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維持著平靜,可身子卻已經開始發抖了。
而李雍也沒有什么隱瞞的意思,只是看著孫伯符,關心了一句:
“世兄這是怎么了?……可是有哪不舒服?”
“無事!”
孫伯符幾乎是從牙縫里跑出來的聲音。
盯著李雍,這會他已經瞧不見什么少宗主的溫潤謙和了。
死死的盯著對方:
“是……什么方法!告訴我!”
“呃……”
似乎覺得對方的模樣有些奇怪,李雍猶豫了一下。
不過還是很爽快的點點頭:
“當然,又不是什么秘密,告訴世兄亦無妨。世兄應該知曉上古巫門吧?”
“……”
孫伯符無言,等著李雍繼續說下去。
“在修煉者出現之前,為了能對抗妖族,不成為其嘴下血肉之食,巫門才是人族主力。而這群巫門之人不練炁,無神通,卻肉身強橫。戰時以血肉之軀,與妖族搏殺而不落下風,這便是如今這修煉者中煉體之術的由來,對吧?”
“……嗯。”
“但實際上,世兄應該也有所了解,那就是巫族之人并非不練炁,而是把炁用在了橫練肉身之上。他們不修竅穴、無有周天循環,只是憑借本能引天地之炁入體,便能與妖族搏殺。而只要學會了這一點,便亦是修煉之人了,無需沖關,無需渡劫,似乎這天地之炁對他們沒有任何束縛一般。”
李雍剛說完,枳鸞便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