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雷啊?”胡炎見沒滑過去,眼珠子一轉,道,“那是磨面呢,天上一個大磨盤,正擱那磨面,‘轟隆、轟隆’,聽著像打雷,那是磨響。”
“哦,打雷是磨面,下雪是下面。”孫悅再次確認道。
胡炎點頭接茬道:“對,夏天磨完了,冬天往下下。”
“那老百姓得餓著仨季度?”孫悅一掰手指頭,問道。
胡炎沒好氣道:“要不說你死心眼兒呢,現磨現下來得及么?現在吃的是上一年的,存糧,明白吧?”
“成,算你有理,那這閃電是怎么回事兒?”
“閃電?”胡炎又是一愣,旋即接道,“那是溜面條呢,左一下,右一下的把面給溜成條,好往下下點面條給大家吃。”
這一段,倆人你有來言,我有去語,節奏非常快,大包袱沒有,小包袱不斷,聽起來有鼻子有眼的,其實沒一句正經話。
觀眾們沒有大笑,但笑聲卻一直沒有停過。
要不這邊,要不那邊,總之臺下始終都有動靜。
“哦。您說的這是主食,那也沒菜也不成呀?”
“您想吃什么菜?”
“吃點肉呀,像牛肉什么的,天上也能下牛?”不知道是真的,還是演的,孫悅說起這個,咽了好幾口口水。
胡炎比劃道:“那不能,天上‘褲衩,褲衩’的掉下來一頭一頭牛,不得砸死人么?”
“哈哈哈~~~”觀眾一聽他這獨特的擬聲詞,就跟著笑。
“那怎么辦呢?”孫悅好奇的問道。
“天上掉不了,自己花錢買牛肉呀,而且特別便宜。”
“便宜能便宜到哪去?”孫悅滿臉不屑,好似很有經驗。
被人鄙視了,胡炎能干?
他瞪著眼睛道:“六百多斤的大戰牛,三分錢能買倆,便宜不便宜?”
“我滴天哪!這也太便宜了,這是牛肉?”孫悅滿眼都在冒星星。
胡炎一瞧他,心里暗罵一聲:吃貨。
表面點頭道:“對!”
“那羊肉,有么?”孫悅又咽著口水問道。
胡炎揚著下巴:“有,三百多斤大戰羊,摁好了,拿棍子‘啪’,一下打死了!”
“嚯,你們是打屎打出經驗來啦?”孫悅神捧一句。
“哈哈哈~~~噫噫噫~~~”臺下的笑聲、起哄聲又來了。
胡炎繼續道:“兩分錢能買仨,便宜不便宜?”
“太便宜了!那豬肉有嗎?”
“豬肉?”胡炎一愣,繼續道,“豬肉也有,夠六十斤一只那小車豬,開鍋兒爛,燉出來五花三層,燉這一鍋肉,香這一條街,一分錢一只。”
“那不夠六十斤的呢?”孫悅忍著口水問道。
“不夠六十斤的為小豬秧子,五十九斤半都算小豬秧子,一分錢九十七個。”
“你這不識數呀,差半斤,價格差這么多?”
胡炎無語道:“我怎么不識數,小豬秧子肉不好吃,所以便宜么。”
“哦,可老吃肉也受不了啊,有沒有點別的?比如副食品之類的。”
“有啊,您想吃什么?”
“腐竹,腐竹有嗎?”
胡炎隨口便來:“當然有啊,長條的,跟電線桿子那么長一根,行不行?”
“嚯,你這是超級打屎棒呀?”孫悅驚道。
胡炎白了他一眼,揶揄道:“你們家那個打屎棒,切切泡泡,你擱點香油吃!”
“哈哈哈~~噫噫噫~~”觀眾們又快他們惡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