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吸~哎呦……吸~吸~吸……”
倆人折騰了半個小時,燒餅“哎呦”兩次,終于有了一點感覺。
胡炎一看他手指摸著的位置確實差不多,便繼續道:“丹田找到了還不夠,得一吸氣就能感覺到它的存在,就跟咱背貫口一樣,越熟悉越好。以后沒事你就用這個法子多練、多試。這是水磨功夫,自己得有耐心,明白嗎?”
“明白,放心吧您內!”燒餅趕緊點頭。
胡炎心里卻直搖頭,瞧你這架勢,我就不放心。
但是不放心也沒辦法,所有零部件都長在他自己身上,別人怎么幫?
他開始往后說:“好,第一步先不說了,我再跟你說說性子急的問題。心急則聲急,包括口頭彈、碎嘴子、搶話頭,還有說話時的小動作太多,這些問題的根兒是一樣的,就是你太急躁了。”
“對,您說的……”燒餅順嘴又想拍馬屁,一想不對勁,趕緊改口,“您繼續說。”
胡炎一拍巴掌:“你看,說話不過腦子,張嘴就來,這就是很明顯的心急。”
燒餅不敢坑聲,只拿眼睛布靈布靈的看著胡炎,臉上賠著笑。
胡炎也不計較:“所以你真想以后把相聲這個飯碗端穩一點,性子一定要改,死都得改。當然,完全改變是不可能的,但至少要收斂,要懂得控制。”
“這個,這個怎么改呀,師爺,我打小就這樣。”燒餅心虛道。
“我昨天晚上琢磨到一個法子,我自己試了感覺還行,你也可以試試。”
燒餅眼前一亮:“師爺,什么法子,您說。”
“跟我來。”
胡炎起身招手,徑直走向一樓左邊的房間。
可剛到門口,燒餅卻害怕道:“師爺,這是我師父的書房,我可不敢進?”
胡炎腳步不停,直接推門進去。
燒餅便聽到他從屋里傳出來的聲音:“沒事兒,我跟你師父打過招呼了。”
“呃,好吧!”
胡炎扭頭一瞧燒餅,語氣悠悠道:“你是進來準備偷東西的嗎?”
“不是啊,我哪敢?”燒餅當即反駁。
胡炎白了他一眼:“那你縮頭縮腦,跟做賊一樣干嘛?”
“嘿嘿,沒有,沒有!”燒餅憨笑著站直了身體。
胡炎不是第一次進郭德剛的書房,但還是看著滿屋子的書,暗自點頭。
這是真把書房當書房用了。
“相聲演員拼到最后,拼的是文化!”郭德剛一語道破。
可惜,并不是每個人都能理解。
胡炎不無感慨道:“你要是能把你師父這一屋子的書看完一半,又怎么會急躁呢?”
“師爺,您說的法子,不會就是讓我進來看書的吧?”燒餅頓時被嚇了一跳,“這不成吶,我一看書就想睡覺,小時候上學就這樣。”
胡炎頭也不回道:“就知道你是這德性!”
說著,他來到屋中的大書桌前,將自己昨晚用過的筆墨紙硯重新鋪開。
“不是叫你看書,是讓你練毛筆字,練字可以靜心養性,這是很多人都會用的好法子。”
燒餅一聽,更傻眼了,這還不如讓自己看書呢?
看書好歹還能落著覺睡不是?
可寫字呢,只剩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