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過去,下午過去,晚上的演出都已經到了中場。
可今天的后臺,要比往日安靜許多。
溜活兒、歸置物件,甚至連進出的腳步聲都輕了幾分。
不是誰特意交待的,而是眾人不約而同。
因為大家發現,今天的小師爺不笑了。
除了下午攢底的那半個多小時,他依然嬉笑怒罵,逗樂全場。
但回到后臺的這大半天,卻眉頭緊皺,不說話。
甚至連把場的差事,都是孫悅在負責。
后臺可沒有傻子,個個都精著呢。
小師爺心情不好,眾人都自覺的里外透著小心。
當然,也沒有人敢打問原因。
不時,坐在上場口把場的孫悅,扭頭看了一眼胡炎,關心道:“師叔,要不您早點回去歇著得了,這里有我盯著呢?”
“幾點了?”胡炎抬頭問道。
孫悅看都沒看便道:“九點過了。”
“成,那我先回,后面辛苦您了。”胡炎起身,招呼旁邊的燒餅,“燒餅,咱回家。”
“哎!”
燒餅將十字繡塞進包里,起身跟上。
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美喲。
昨天下午,他真跟師娘王慧上了街。
大的、小的,買了一堆回家,滿足得不行。
胡炎在前,燒餅在后,倆人相跟出了后臺。
只是剛一出門,胡炎不知為何腳步一頓,突然停了下來。
而后面某個走路,上下左右都看,就是不看前面的家伙,直接一頭撞了上去,差點沒讓胡炎栽個跟頭。
燒餅趕緊道歉:“師爺,對不起,我……我不知道您跟這兒要停呢?”
胡炎沒有理他,望著眼前黑咕隆咚的后巷,臉上竟然樂了。
“師爺,路燈壞了,還沒修好,您要是怕黑,我在前頭領道。”
燒餅說完,轉到前面準備帶路。
可胡炎卻一把扯住了他:“小孟還在后臺嗎?”
“在呀,他剛才不還跟您打招呼呢嗎。”
胡炎一回憶,呃,貌似沒有印象。
“燒餅,你去把他叫出來。”
“成,您等著。”燒餅一溜煙又跑回了后臺。
轉眼,領著孟賀堂出來。
這家伙今天也懊惱了一天,趕緊恭敬的問道:“師爺,您找我?”
胡炎盯著他,認真問道:“小孟,你想把那段活使好嗎?”
“當然想呀!”孟賀堂脫口而出,旋即低頭,“可是后面我自己練了幾次,也不成。”
胡炎心里暗自點頭,確實不錯,自己私下竟然還還想著練。
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
他突然問道:“你有沒有心臟病?”
孟賀堂:“……”
啥意思?
師爺說話怎么天上一腳,地上一腳的?
“沒有。”
胡炎一拍巴掌,笑道:“好,那就成了,趁著天黑,我帶你去個地方,咱玩點刺激的,幫助你找找感覺。”
“好,您等我一下,我去取包。”孟賀堂轉身進了后臺。
旁邊的燒餅,在胡炎話一出口,直接眼前一亮。
我的乖乖。
天黑才去的地方?
玩點刺激的?
還能幫助男人找感覺?
那是什么地方,不用多想吧?
但凡是個男人,用腳趾頭都能想出答案來的。
可憐自己今年都十九歲了,可連個姑娘的手都還沒摸過。
尤其是現在繡花越來越順手,不正好要去找找感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