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餅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下,臉上氣哼哼的繼續嚷道:“火就火吧,他們竟然連廁所里都擺了一桌,我……我把他們全都罵了一頓,說:你們講不講衛生啊,跟這兒擺桌,像話嘛,啊?”
廁所擺桌,罵人?
他到底在說什么?
著三不著六的話,讓眾人聽得更摸不著頭腦。
別說其他人,連滴酒未沾的胡炎,一下功夫都沒聽明白。
燒餅話音剛落,屋里一片寂靜,呼嚕聲除外。
不過,包廂外卻突然有動靜傳來。
“人呢,人哪兒去了?”
“這間吧,剛才好像見他進了這間包廂。”
外面話音剛落,“啪”的一聲,胡炎他們包廂的門被人推開。
轉眼,一個五大三粗的中年漢子,帶著兩個年輕人直接沖了進來。
幾人左右一掃。
最后一個年輕人指著燒餅:“對,就是他!”
中年漢子怒氣沖沖,一個箭步上前,直接把將燒餅從椅子上拎起來,然后惡狠狠的瞪著他。
情況發生的太突然,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對方這便動上手了。
這還了得?
“嘩啦啦”一片動靜,德蕓社一群人直接站了起來。
李賀東反應最快,轉眼間,已經拎著瓶子把門給守住了。
身后都是一群喝了酒的半瘋子,這鬧起來,不得把人家店給砸嘍?
胡炎趕緊過去,拱手道:“兄弟,咱萬事好商量,別動我的人,成吧?”
誰料,中年漢子好似沒有聽見似的,眼睛依然死死的瞪著燒餅。
被人一抓一拎,燒餅的腦子終于緩過勁來。
他嚷嚷道:“你干嘛,我招你惹你啦?”
中年漢子一聽,肺都要氣炸了,怒道:“你特么神經病啊,跑到我們包廂來撒尿?”
眾人瞬間凌亂。
因為前后話一搭,大家終于明白剛才燒餅在說什么了?
只是。
只是,這尼瑪也太邪性了吧?
這家伙上過廁所,都能跑到人家包廂里去上?
“噗嗤”
醒過攢來的眾人中,很快有人忍不住樂出聲來。
胡炎感覺相當無語,而且渾身無力。
這樣的隊友怎么帶得動?
情況很明了,甚至都不用出去驗證了。
攤上這種事情,也難怪人家會這么生氣。
原本自己好好的吃著飯,突然跑進來一個人,一扯褲子,“滋滋”的尿上一泡。
尿完不算,還被指著鼻子,扒拉扒拉的罵上幾句莫名其妙的罵。
這事擱誰頭上,誰受得了?
這時,飯館的李老板,也一臉見鬼的表情走了進來。
胡炎掃了他一眼,強忍著心里的笑意,對壯漢誠懇道:“兄弟,這事兒是我們的不對,也是他實在喝多了,不然不能這么犯渾。咱該道歉道歉,該賠禮賠禮。我讓李老板重新給諸位擺一桌,兩桌全算我的。再上一瓶好酒,給兄弟壓壓驚。”
“李老板這邊的清洗費用,也算我的,大家出來吃飯,開心最重要。這確實是個意外,咱就這么揭過去,成不成?”
胡炎一番話說完,對所有人都有了交待。
出來混,臉面最重要,既然找巴回來了,那也只能這樣了。
壯漢松手,胡炎一拍他的后腦勺,燒餅趕緊給人家道歉。
“哼,下次注意一點!”
“胡老師,清潔費就算了,這都是意外的事情。”
轉眼外人離開,屋里只剩下德蕓社自己人。
“噗嗤”
這回不知道誰挑得頭,轉眼,全場的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只有酒醒一半的燒餅,蹲在地上,滿臉通紅。
也不知道是因為酒精作用,還是被自己的奇葩行徑臊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