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楚楚心情復雜極了,父母不樂意家丑外揚,她要去報警也不同意。張秀梅不懂報警的事,葉建剛卻說得很實際,葉思思離家出走家有留言,想要報警說失蹤,也要看工作人員受不受理。
她又是三歲小孩,都已經十六歲,出門之前也有留信,讓警察上哪去找人。
葉楚楚啞然,是她忘記現在還沒有強大的天網,沒有無處不在的監控。哪怕她知道葉思思在哪,對方真要躲著她,想要找到人也是件不容易的事。
這一刻,她心里只剩下的憤怒,對自己無能的憤怒。如果不是她再有用一點,事情是不是不會變成這樣。
早知道葉思思是個自私的,這一世葉思思哪怕不像上一世讀書,也一樣嫌棄家里。這還沒有發財,就開始嫌家里負擔重,不想和家里多來往。
張秀梅知道葉楚楚不高興,該說的話還是要說“老二的彩禮我是收不到,你可不能和她學。我知道你們是大學生,和村里人不一樣,但是彩禮一樣不能少。你以后不管嫁誰,都要給家里彩禮。你們倆個也一樣。”
最后一句話是對著葉蘭蘭和葉玲玲說,她沒有賣閨女的想法,但是村里人都這樣收彩禮,她要不收,反倒要被人看不起。
葉楚楚不知道倆個妹妹是什么想法,反正她是不舒服。她和葉思思并沒有多少姐妹情,不去找她可以,但是對父母的做法也有一肚子怨言。
張秀梅知道葉楚楚不高興,卻依舊把過年采購年貨,安排年夜飯的事情交給她。用她的話說,葉楚楚是老大,又成年了,她不管誰管。
葉建剛倒是有些不放心,不過不放心也不行,家里沒有其他人。
葉楚楚不樂意管家里的事,借口要賺錢拒絕。
“你有什么事”張秀梅是越來越不懂葉思思的想法,要不是她現在是大學生,她早就開始說道了。
葉楚楚眼珠子一轉,臨時想到一件事,“我要賺錢。你們賣年貸,我也可以春聯和窗花。”
她提到賺錢,張秀梅和葉建剛都不反對,只是不知道她怎么賺。
“我用毛筆寫春聯,現寫現賣,窗花可以事先剪好,也可以在村里收。”葉楚楚敢說出來,也不怕其他人搶生意。
她會寫春聯,其他人可不見得會。至于窗花,反倒是次要的,過年還是貼春聯的人更多。
葉建剛和張秀梅不知道她什么時候學會的書法,不過閨女離開老家兩年,在學校里學會也正常。
葉建剛知道葉楚楚點子多,心里升起別的想法,“你在哪賣”
“鎮上。”葉楚楚選擇鎮上也是有理由。大家都認識她,又高考狀元的名氣在,肯定有很多人愿意買,不怕賣不出去。另外在鎮上,大家都認識她,也不怕有人找麻煩。
在市里也不是不能賣,不過大家對她不了解,她也懶得天天張嘴吆喝。還有一點很重要,在父母眼皮子底下做生意,賺多少錢他們都看在眼里,就算不讓她上交,她的錢也拿不如安穩,還不如離遠點,賺多賺少都由她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