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一直是剛剛觸碰到門扉的時候,房間里突然亮起一道光。
嚇得高不咎連忙倒退了幾步。
便聽得房間內傳來一道女人柔弱的嗓音。
哀怨中帶著一絲責備。
“你怎么那么晚才回來?
知不知道我等了多久。
再過個半個時辰,興許我得出來找你。”
高不咎聞言,頓時就拉下臉來。
沉吟片刻后輕咳一聲。
“那個……
忽然有公務,所以晚了一些。
你怎么現在還醒著?”
“自然是在等你啊,我的……”
……
第三日。
司幽高不咎當堂坐下。
姬軒、六捕頭分列兩側。
堂中正擺著兩具尸體。
劉文廣被燒得他父母見了都說不認識的程度,用一塊白布蓋著,而周元的尸體被監天司從地下撈了出來,撈出來的時候也已經殘缺,身上還留有被某種動物喰食的痕跡。
周元的老父親正跪在堂外邊泣不成聲。
在一眾捕快攔截的人墻之外,更是一片嘩然。
此時。
司幽念著判決文書。
“……自此,本案終結。
犯人劉文廣因舊恨殺害周元及其妻女。
手段殘忍,天理不容。
又煉制律法所禁之鬼嬰,在抓捕期間負隅頑抗,當場斃命。
其魂飛魄散,免去灼魂之刑法。
念周元老父年邁,監天司下批千錢。”
一旁陳捕頭微微俯身,向著姬軒小聲道。
“姬主簿您真的是神了。
簡直就像是親眼所見。
唉。
姬主簿,您是不是……真的在他們身上裝了眼睛?
您到底是怎么找到犯人的?”
“其實也不難。
當日我進去探查,見到了鬼嬰,本想將其誅滅。
隨后又想到這應當是仇殺。
便尋了一些和周元有關的檔案。
順藤摸瓜,這才將賊人制服。
其實這件案子很簡單,困難的是它背后的事情。”
“背后的事情?”
陳捕頭撓了撓頭。
目中透著不解之色。
姬軒則頷首道。
“我們把這件案子背后的東西寫了出來。
周元霸女、強占田地。
之后周元家肯定會和劉文廣一家有矛盾。
劉文廣那里只是死了一個兒子,還有兄弟姊妹。
但周元卻是一根獨苗。”
“那不是——”
“那是府衙的事情,不歸我們管。
陳捕頭,有時候別人的事情深入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
眼看陳捕頭還要再說些什么。
姬軒連忙打斷了他的話,對方微微欠身。
“受教了。
姬主簿真乃大才。”
姬軒這才露出一絲微笑。
受人追捧,這種感覺還挺不錯。
只是就在下一瞬間,異變突生。
堂外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道凄厲的嘶吼。
“姬軒!
你個沒心沒肺的畜生,你不是人!
為什么……為什么不救他!
你明明有這個能力救他的……”
姬軒皺眉。
手里正要按下去的紅戳懸了一半,他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便見一個老態龍鐘的青袍先生,正被三五個捕快緊緊地抱著腰。
面色猙獰地瞪著姬軒的方向。
“這個人是周元父親。”
陳捕頭在姬軒耳畔小聲道。
這老先生倒是穿的一身儒裝,似乎讀了幾本書的樣子。
眉目間與躺在地上的周元有五六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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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軒頷首,將紅戳按在了卷宗上。
接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