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義凜然的模樣盡顯。
但姬軒卻是不慌不忙地喝了口茶水。
清了清嗓子。
“老先生演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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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一點我都信了,你之前在堂外邊說得聲淚俱下,甚至外邊的人都差一點要鬧起來。
莫非你是真的做周元的父親做久了,真打算把你從前的好友認作兒子?”
“姬——”
“唉,別急啊,其實我倒是想問你一句。
自己的兒子被抓走了那么久,你居然還能安穩地坐在家里三天?
呵呵。
那幾個派出去專門盯你的人都做好了被你暴打的準備要攔著你。
可你居然就好端端地待在家里等我們監天司的消息。
根本不給他們挨揍的機會,可真是一位好父親。”
“是你們監天司的人讓我待在家中,莫非我真的闖出去——你們真的會讓我走?”
老先生面色猙獰。
惡狠狠地瞪著姬軒。
“當然不會,監天司的規矩在那里,你若是闖了那就是違法。
唔。
或許這種情況是律法的約束。
那今天下午你才知道自己孩子死訊,晚上居然還有心情和朋友出去喝酒?
這個借口可不怎么樣。
真的一點也不像一個剛剛喪子的父親說出來的話啊。”
那老先生臉上的表情漸漸地沉了下來。
死死地盯著姬軒。
眼中幽光,仿若要將其吞噬。
“不管我去哪里,和你們都沒有關系!
這里是我家。
我也不是你們監天司的犯人,我的行蹤和你們沒有任何關系!”
“是啊,沒有任何關系。
周元的父親到底在哪里,都和我們沒任何關系。
但劉文廣就不一樣了。
哦,對了。
你在找這些錢契?
那剛好,我這里有一樁關于這些錢契的案子,現在這些錢契是證物,我們需要帶走。”
“姬軒,你不要太過分了!
現在給我滾出這里!
你當真就不怕監天司的體面毀在你手里嗎!”
他在咆哮。
質問姬軒的同時,身子卻在不停地后退。
在提及錢契的時候,那張老臉面色明顯不對勁。
“你知道這些錢契牽扯到哪些事情嗎?”
姬軒揶揄。
“我——”老先生面色微變,沉下半張臉,沉默了許久后才淡淡地應了一聲,“不知道。”
“你不知道?
哈哈,好一個不知道。
那我就幫你回憶回憶,三十年前豐和縣出了個賣靈草的鋪子,叫‘翠霽齋’,在府衙內文書中有記載,翠霽齋的創立人有劉文廣、周元,還有一個女子,也就是現在周元的妻子:姜翠。
姜翠家里曾經是行商,有一些積蓄,到了她這一輩家產都給了弟弟,家里人只留給她些許錢財。
周元在豐和縣有那么幾塊閑置的土地——當時的周元一心撲在女人肚子上,最喜歡去花樓。
算是個不學無術的混小子。
至于當時的劉文廣,雖然會一手陰陽術,但是不入流。
便是這樣三個人聚在一起,決心要做一番大事業。”
說到這里。
那老先生的眼中也流露出追憶之色。
“靈草種子是姜翠買的。
澆灌用的靈泉是劉文廣用陰陽術引來的。
周元出了土地,同時也負責將種出來的靈草售賣出去。
只是翠霽齋并不怎么成功。
雖說不至于賠本,但也沒賺多少個錢。
畢竟這里是靈王朝邊境,靈氣匱乏,在這里生長出來的靈草不論是藥性還是成長周期都要次一些。
姜翠是一個要強的女人。
翠霽齋的巔峰,是劉文廣盡心盡力地提高自己陰陽術的兩年后,也是他們成婚的那一年。
這看上去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畢竟身邊比較親的男人就那么兩個。
一個是不學無術的混子,一個是追求高遠的修士,高下立判,就算是一頭豬都知道哪里吃飯給得多,更不用說是一個活人了。
你明白,他也明白。
你們都是明白人,所以對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都應該很清楚。”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