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吳道友,來討公道確實是你們道宮的權力,但其中不包括隨意決定他人的生死。
你這般做,是逾越了。”
那靈壓頃刻間消散一空。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落在說話之人的身上。
原本閉著眼睛的老道士。
在這一瞬間突然睜開了雙眸。
直勾勾地盯著那個方向。
卻是姬主簿翹著二郎腿,手里攥著一本書卷。
頗為閑散地歪著頭,目光稍稍落在那英氣女修的身上。
吳倩原本是來興師問罪的。
這會兒也正在氣頭上。
叫罵的當口被人打斷,心中積怨一下子傾瀉而出。
冷笑著道。
“你又是誰?”
“主簿而已。”
“主簿?
呵。
區區主簿,也配和我說話,知道我是誰么,你——”
“吳道友。
你是道宮離脈弟子,也是邱道元的道侶。
按照監天司的規矩來做的話。
你可以協助我們破案。
但你不能作為道宮的代表站在這里,這不合規矩。”
吳倩氣極反笑。
她本應該在十天前答應邱道元,與對方一起前來這里,拜訪自己夫君的親人。
只是她在臨出發的時候忽然變卦。
讓邱道元一人前來此地。
她是不屑來這里的,盡管這里是自己夫君的家鄉,她也看不上這么個靈氣稀薄的小地方。
在吳倩眼里,與其浪費些許時間去拜訪邱道元的親人,還不如閉關修煉。
畢竟既然踏上了修煉一途。
那么人世間原本的感情就變成了累贅。
倒不如從一開始就與過去徹底斬斷因果。
吳倩一直是這么想的,可礙于邱道元與她之間的感情,這段話一直沒有機會說出口。
畢竟她知道。
邱道元唯一的親人就只有兩個年邁的爺爺奶奶。
就算她不說出這些話,那兩個老家伙也活不了多久。
幾年而已。
對修士來說,也不過是彈指一瞬。
但在邱道元離開的十天后。
她卻從自己師尊的口中得知了邱道元已經喪命的消息。
一時間讓吳倩有些茫然無措。
在幾經哀求之下,好不容易獲得了來到這里的資格。
她自然不會放過這里的人——便是這些人的失職,害死了自己的夫君!
吳倩心中的怒火越發興盛。
“不合規矩又如何?
你能拿我怎么樣,區區主簿而已,以你的微末道行,也配稱我一聲‘吳道友’?
待會兒我定要把你的嘴巴給縫上,把你的舌頭剪了!
今天我就是來砸了你們監天司,為我夫君報仇雪——”
“既然不合規矩,你就不應該站在這里。
我們會給你一個交代。
同樣……我們也會給這四天里的每一個受害者家屬一個交代。
關于兇手的線索,我們監天司已經有了眉目,今晚便可見分曉。”
姬軒淡淡地說道。
讓吳倩閉上嘴巴的并不是姬軒講的道理。
而是他從桌子后邊拿到桌面上的那把玉劍。
此時這把玉劍已經出鞘了些許,從劍鋒之上,傳來一股子透心的涼意,無論是誰,只消看見這把劍的劍鋒一眼,就有一種被斬首的錯覺,脖頸就是一陣涼意。
此劍一出。
甚至周遭的靈氣都為之一震。
吳倩張大了嘴巴。
滿臉的錯愕。
表情從憤怒,轉變為茫然,最后是深深的忌憚。
她不禁后退一步。
尖銳的嗓音有一瞬間變得失真。
“你、你到底是誰!”
“區區主簿而已,吳道友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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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被害者家屬,那么就不應該出現在這里。
還請退回去,傳訊讓其他道宮弟子前來。
另,吳道友如果實在是想要手刃真兇的話,其實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