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三年時間。
從捕快晉升為捕頭。
又花了十年時間。
成為了監天司里第二把手。
在監天司可以說是一人之下。
但這些還不夠。
「邱瑾,邱瑾……唉。
是本官誤了你啊。
那呈上去的文書又被退了回來,上頭的幾個人是真的沒有眼光,居然會拒絕你。
他們、他們居然只是為了個人私怨,只是為了針對本官!
居然就那么白白地把你這良才留在了這里!
真是蒼天無眼!」
司幽大人與上頭的幾個人是對家。
這是過了許多年才知道的。
具體原因不知,但現在豐和縣的管轄范圍已經變得那般狹隘,與那段恩怨脫不了關系。
但是那樣又如何呢?
能感覺到心中的報復在逐漸地墮入黑暗。
逐漸地,開始接受了現在的生活。
甚至說出了那般原本根本不可能說出來的話語。
「屬下覺得待在這里也挺好的。
司幽大人不必介懷。
能在這里與屬下家人待在一起,盡享天倫。
是屬下這輩子修來的福分。
更何況司幽大人待屬下一如兄弟。
就算上頭傳召,屬下也決定不會應允,會一直陪伴在司幽大人左右。」
人總是要為自己說出來的話付出代價。
只是為了可憐的自尊心。
就失去了一切。
直到離開監天司的那一刻,才會開始覺得后悔。
「那天應該答應司幽大人的。
為什么要拒絕。
就因為曾經的那句戲言嗎?
啊……
那真的只是戲言嗎。」
那種愧疚、悔恨的感覺常伴左右。
從每一天睜開眼睛的那一刻起,一直到夜晚在夢中都會為自己所犯下來的愚蠢懊悔不已。
那個最愛的人為此也操碎了心。
可惜。
現在的自己已經什么都做不到了,只能將期待托付給后輩。
兒子不行,就讓孫子去,代自己走得更遠,站得更高。
這一次。
千萬不要再‘重蹈覆轍’。
無奈。
不舍。
后悔。
那一天,到底是懷著怎樣的心情閉上眼睛的?
現在已經想不起來了。
但現在身體卻不由自主地動了起來。
「對不起。
沒能讓你們過上好日子。
實在是……對不起。」
……
活尸的心臟部位被捅穿了一個大洞。
這傷勢對于活尸本身來說并不會造成多大的傷害。
反倒是鎮魂杖具有鎮壓邪祟的力量。
若是長時間沾染,會讓活尸直接被凈化。
成為尋常的尸體,再也不會有任何神異。
空洞的眼眸睜開。
脖子扭曲成一個徹底脫離了正常人范疇的角度,再也不會映照出任何人身影的眼眸,盯著身后的老嫗。
姬軒只能看見一個簡單的側臉。
但他分明看見了。
這個原本已經算作是死人的‘活尸’,在睜開眼睛的瞬間嘴角向上揚起。
它居然在笑?
姬軒有些難以理解。
老嫗此刻滿臉的茫然,顯然是對現在發生的事情沒有半點心理準備。
「是活尸體內殘存的本能?
還是說有部分的殘魂并未消散,寄居其中?
但是不應該啊……
這是生者與死者的界限。
就算有本能也好,殘魂也罷。
它真的有能力做得到這一點,強行掙脫操縱者的束縛,做出這些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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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