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茶館小二,不到加冠之年,殺了一位魔使?他不太敢相信,或者說,多年的征戰經驗告訴他不可能。
一位魔使堪比一班訓練有素身經百戰的軍隊,一名小二,摔下馬都喊疼,能比嗎?
他搖搖頭,甩出這些無解的想法,當務之急是找到寒云秋,找到魔使,弄清楚魔使令的來龍去脈,免得被人打得措手不及。
可讓他深感挫敗的是,三天了,整整三天了,他們沒日沒夜的搜尋找不到一丁點兒有用的線索。現在,他只能依著出現黑煞的方位前進。魔使令的出現,魔使的死亡,傳承者的選測,這三者之間一定有聯系,而且聯系不淺。
要么找到死亡的魔使,要么找到寒云秋,否則,謎底恐怕難以揭曉。
祁羊問:“接下來去哪?”
趙世龍看向前方的叢林,說:“你們休息三個時辰,我去周圍查探一下情況。”
“我和你一起去。”
趙世龍拒絕了祁羊的追隨,他說:“你留下來警戒,我一個人比較方便,進攻退守較為自如,不用擔心。”
他提了提腰間的劍,飛躍下馬攀上大樹,在叢林間騰挪自如似猴猿如飛燕,眨眼間就消失在祁羊的視野中。
祁羊高聲道:“原地休息三個時辰,注意警戒。”緊接著“哐啷”一聲,幾人下馬的動作同步至聲響都合眾為一,就是休息都不顯絲毫松懈。
只寒云秋和小豹子走在幽長冷寂的洞穴中,“咔嚓咔嚓”地踩著碎石行進,聲音在洞穴內回蕩,存在的時間異常長。明石一直都有,也不知是誰這么大手筆建了個如此龐大的洞穴。
為什么說是建呢?因為寒云秋瞥見路上砂石成堆,一小堆一小堆地放在兩邊,有大石塊滾到路上,也有小石塊平鋪在地。
但是,看著不像是人建的,石壁上多見血和獸印,路上也沒多少人的腳印,若是人,至少腳印得有。
幽巖豹?寒云秋有這么一個猜測,但是,幽巖豹需要這么大的洞穴嗎?他把明石舉起來,踮起腳尖伸直胳膊,依舊夠不到穴頂的一半,幽巖豹也沒這么高吧?
他邁開腳步,繼續順著洞穴往前走,刨開這些雜七雜八的,他要找到出口,然后逃出生天。
但詭異的是,他感覺自己走了很遠,可路就是走不到盡頭,而且也沒有其它岔路,就這么一條筆直的隧道,盡頭遠不可見。
寒云秋回頭看看小豹子,生怕它餓了把自己吃掉,他不知道之前的約定算不算數,畢竟野獸聽不懂人話,“防人之心不可無”,人尚且不能相信,更別提一只野獸了。
當然,野獸有時比人更重情義。
寒云秋依舊向前走著,累了就坐下來修煉一小會兒,舒坦了再走。
于是,一人一獸就這么走走停停地走到了盡頭。
一段時間后寒云秋終于看到了盡頭,只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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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岔路?他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接著把目光放在小豹子身上。
他明白,野獸的感知是人遠不能及的,即使他修煉了也是這樣。
小豹子通靈,仔細用鼻子嗅了嗅,又吼了一聲,等左邊那個洞穴傳來吼聲后走進了右邊那個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