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留手,一定要打他個落花流水!
全志成這么對自己說,黃金縷劍身上的劍氣在靈力的灌注下逐漸凝實,隨著右手揮劍的姿勢,已然成型的劍氣嗖的飛出,一如之前封死寒云秋退路的模樣。
寒云秋不閃不避,青蓮虛影迭起,浪濤撲打在劍氣之上轉瞬壓了下去。
這時,他們相距不過兩丈,再提一點速就能把劍遞到對方身上。
砰砰砰!
兩柄劍交錯相擊,濺出的火星飛揚在空中似璀璨的煙火。
他們二人用劍不斷發泄自己的不滿和憤怒,交手的頻率越來越快,攻擊的部位也越來越兇險,全志成已經拋卻了身份,只想重傷他。
也只有重傷他,才能證明自己的天才,保住臉面。
寒云秋揮劍的速度驟然下降,他的靈力沒有全志成渾厚,不宜纏斗。只能先行撤退,再做打算。
全志成哪里會讓他撤退,劍格上的符文大亮,又要構建幻陣。
寒云秋重心壓在后腿,略微彎曲整個人竟向前彈出,剛一撤退又要進攻。
不對,他躲過了幻陣!
秋書雪瞪大眼睛,看著他閃過飛出的符文執劍刺向全志成的肩膀。他猜到他會用幻陣而不是接著劍招的下一式乘勝追擊?
他如何猜到的?
秋書雪精通符箓,己身特殊的體質讓她在戰斗時不得不費心推測敵人的戰斗策略從而提前做出應對或者進行躲避。
她尚且不能猜到,寒云秋是如何做到的?
而且陣眼即符文,他又是如何知道躲過符文便破了幻陣?不知道的話怎如此英勇?
謎霧一團接著一團,秋書雪越推想越心驚,寒云秋身上的特殊往往一個掩蓋著兩個。
平日不顯山露水,等到關鍵時刻,總能給人驚喜。
看著寒云秋不斷使用《青蓮劍訣》,阮瑩瑩更加擔心,她根本沒教過他這一靈技,單單偷學來怎么比得過別人勤修苦練過的劍式?
越熬,他的劣勢越大。
她轉過頭去看趙世龍,去看郭明夷,去看楊廣興,沒有一個人滿面愁容,趙世龍甚至還邊品酒邊賞看,根本沒把這場戰斗與兇險掛上鉤。
該不會,趙叔叔留有后手?
想到前段時間暗地里的清洗行動,極宗可是雷霆手段,那些不懷好意的人死的死傷的傷,最好的也被趕出宗門不得回歸。
他們做事從來滴水不漏,敢由著全志成鬧,就一定有辦法解。
阮瑩瑩一瞬間想了好多,大殿中央的戰斗又過了幾個來回。
全志成險險閃過寒云秋的刺擊,匆忙抵擋間腳步混亂,除卻倉促且動作窘迫不談,他竟悉數擋下了寒云秋的攻擊。
本來是寒云秋撤退,這下他倒退了兩三丈遠。寒云秋趁機拉開距離不說,又隱隱壓了一頭,這讓他心中的怒火越來越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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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頭,他惡狠狠道:“接下來,你要小心了!”
寒云秋沒說話,靈力還剩不到一半,他得想好怎么用,比起放狠話,不如做點有意義的事。
“來了!”
梅鶴青驚呼,全志成把黃金縷插在身前,揮手扔出數枚飛鏢,每一枚都向著身體重要穴位,都是靈力運轉的樞紐處,要是一個沒躲過,今后的修煉就會大受影響。
“真毒啊!”
左煥白看不下去了,站起身喊到:“只是切磋而已,至于嗎?”
吳洞虹揮手勸左煥白坐下,看阮曉的意思并不打算制止,當宗主的都不說,他們反對不合適。
說話間寒云秋已經躲過了這些飛鏢,當然,驚云劍陣的幫助很大,雖然只有一瞬,但足夠抵擋了。
左煥白仍不坐,甘鴻軒站起來搭手在其肩膀,微微用力,道:“煥白,坐下。”
突然的站起自然引起眾人的注意,不過沒幾個人在意,阮曉都沒說話,輪得到她插嘴?
阮瑩瑩自然也注意到她了,點頭示意之后,左煥白這才作罷。
她不是為寒云秋說話,只是這么多人對著一個剛踏入修煉界一個月的少年圍追堵截,像色鬼扒開良人衣服一般要探清他的底,這實在不合情理。
這是對的,她也是對的,沒人錯,但兩件正確的事糅合在一塊兒后,仿佛成了錯的。
“有人還挺擔心你啊。”
寒云秋嗤笑道:“你覺得你哥不是?”
“先顧好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