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櫸說道:“陛下乃天子,天子之字只應由天子書寫,學生豈敢仿摹。”
“無妨,寡人可特許你臨摹仿寫。”
“學生不敢,請陛下收回圣命。
這看似是個恩典,其實就是個坑,隨時有可能被人陷害掉腦袋,華櫸才不上這個當。
“陛下,既然文山有顧忌,那您就別難為他了,免得他心生惶恐。”楊戩老賊及時跳出來給華櫸解圍。
太子趙桓也說道:“父皇,他說的對,您的字確實不便讓人仿寫,還是算了吧。”
“是啊父皇,您的字不可讓人仿寫。”
“陛下三思啊。”
趙楷和那幾個官員也出言勸阻。
徽宗見大家都反對,只好作罷,華櫸也隨之松了一口氣。
“華卿的書法寡人已經見識過了,不知你可學過作畫?”
徽宗最拿手的就是書法和繪畫,既然書法說過了,自然不會把作畫這塊給忘了。
“陛下,文山除了精通書法外,作畫也是一流的。”楊老賊沒等華櫸開口又搶著說道。
徽宗一聽又來了興致,問趙櫸:“華卿擅長畫什么?”
華櫸本來不想再顯露本事的,畢竟風頭太過了也容易給自己帶來麻煩,所以就想收一收,那料到楊老賊那租來的嘴太快,讓他想收都收不成。
“回稟陛下,學生擅長畫竹。”華櫸答道。
其實跟書法一樣,他畫什么都行,但他不能選擇徽宗擅長畫的,所以就隨口說了竹子。
“那給寡人畫一幅如何?”
“學生遵旨。”
徽宗雖說是在問,但他是皇帝,開口了華櫸又怎么能拒絕,只能答應。
把畫紙鋪好,華櫸在腦海里想了一下歷代畫竹名家的畫法特點,最后決定用三絕怪才鄭板橋的畫法。
提筆,蘸墨,作畫。
華櫸旁若無人般揮毫,一小片長在巖石旁,迎風挺立傲然不倒的竹子,躍然呈現于紙上。
畫作好了,華櫸又把板橋先生的《竹石》詩題在上面。
“學生畫好了,請陛下指正。”華櫸把筆放下欠身說道。
徽宗先仔細看了一下畫,大為贊賞,隨后又看了一下題的詩,不由又是一通狂夸,就是趙桓,趙楷等人也是贊不絕口,直言可為傳世佳作。
“好好好,華卿所畫之竹風骨傲然,所題之詩也有一股堅韌不屈之凜然之氣,實乃上佳之作。”
徽宗拿著畫看了又看,越看越喜歡,對身邊的太監說道:“馬上讓人裝裱好掛在寡人的御書房里。”
太監伸出雙手把畫接過,然后小心翼翼的捧著出殿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