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櫸故作感慨的嘆了口氣,說道:“太傅對我關照有加,我又怎么能背棄太傅轉投蔡京等人陣營,你說去了又有什么用?”
楊戩細想了一下,也覺得好像是這么回事,面帶恨意說道:“蔡京、童貫、高俅,三個老賊欺人太甚,我楊戩與你們勢不兩立。”
看到楊戩動怒,華櫸知道他的計劃已經成功,心中暗喜不已。
“太傅不用動怒,蔡京之流眼下雖然得勢,但只要你能把李師師送進宮,那用不了多久太傅就能扭轉局面,到那時就不用再受他們的氣。”華櫸佯裝勸解道。
楊戩說道:“你放心,我會盡快把事情辦好的。”
“這事不能急來,得有一個過程,否則會引起人懷疑的。”趙櫸說道。
“什么過程?”
“首先得先讓你師師死掉,然后再讓她改頭換面進宮,這樣才不會讓人懷疑。”
“你是說讓她詐死!”楊戩反應過來說道。
華櫸點了點頭,楊戩想了一下,說道:“那這就需要跟衙門的仵作疏通好,要不然過不了他們那關?”
在大宋,只要是死了人,不管是因病還是其他原因,都需要向衙門報案,再由衙門派杵作進行驗尸,確定不是被謀害才能下葬。
華櫸搖頭說道:“不行,汴京各衙門都是蔡京等人的人,找杵作疏通會蔡京他們會立刻就知道。”
楊戩也想到了這個問題,說道:“你說的不錯,那這事要怎么辦呢?”
華櫸見他已經完全掉入自己的圈套中,笑了笑,說道:“太傅如信得過我,就把這事交給我來辦,太傅只需準備一處僻靜的宅子給李師師暫住就行。”
“你有辦法讓杵作檢查不出來?”楊戩問道。
華櫸微微一笑,說道:“太傅忘了我會醫術了,就算把整個汴京的杵作全叫來也查不出絲毫端倪來。”
楊戩會心的笑了起來,說道:“好,那一切就全倚文山你了。”
“放心,絕不讓太傅失望。”
楊戩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后說道:“那你怎么辦,蔡京他們不松口,你就做不了官啊。”
華櫸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不做官就不做官,反正我現在有了爵位,而且陛下也喜歡我的字畫,相信以后定還會召見我進宮作畫,等李師師再一進宮,兩方面一起下功夫搬倒蔡京等人,到時太傅做了宰相,我還怕沒有官做嗎。”
“哈哈哈,說的好,說的好。”
楊戩被華櫸這番話說的心情舒暢之極,說道:“沒錯,只要能把蔡京這幾個擋路石除掉,那還不是想要什么官就有什么官。”
正高興呢,楊戩突然臉色一變,現出痛苦之色,趙櫸問道:“太傅,你怎么了?”
楊戩手撫著肝部,說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這里經常會疼痛。”
“我給你看看。”
華櫸替他把了下脈,發現這老賊的肝出了嚴重問題,西醫的診斷就是肝癌晚期,最多也就能再活幾個月。
“太傅可曾找大夫看過?”華櫸問道。
楊戩說道:“找了太醫院的張太醫看過,他說沒什么大事,只是體虛所致。”
華櫸心里想道:“看來這老賊太招人恨了,太醫都不肯告訴他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