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著頭皮,趙楷在畫上題了一首詞。
徽宗看后非常滿意,連連稱贊不已,并且馬上讓人拿去裱起來。
“華卿,你知道寡人叫你來干什么嗎?”
畫完畫,徽宗讓人端水來洗了手,然后坐到龍書案后面,看著華櫸問道。
“臣不知。”華櫸非常鎮定的答道。
徽宗說道:“你可知道今天有不少人參你?”
華櫸依舊淡然的說道:“臣自問并未做錯什么,不知是何人參奏臣?”
“是宣文殿大學士蔡攸、中書舍人李邦彥還有翰林學士王安中。”
“哦,原來是他們。”
華櫸假裝剛剛才知道的樣子哦了一聲,隨后又問道:“不知他們參奏臣什么罪名?”
“說你狂妄自大,目中無人,不知尊卑長幼。”
華櫸微微笑了笑,說道:“請問陛下,那他們可否說了我是如何狂妄自大,目中無人,不知尊卑長幼的?”
“這個——”
徽宗沉吟了一下,說道:“他們倒沒有說。”
華櫸看了一下站在旁邊的趙楷,說道:“王爺,你是公認的仁義賢德之人,昨天的事情你全程親眼目睹,你來說說,臣可有狂妄自大,目中無人和不知尊卑長幼?”
華櫸這是故意在將趙楷的軍。
你不是要幫蔡攸和李幫彥對付我嗎,那我就給你這個機會,看你能當著我的面說出什么來。
你要擺事實講道理,那就陪你說道理,反正道理在自己這邊,怎么說都不怕。
如果你要胡編誣陷,那對不起,就算你是皇帝最心愛的兒子也會讓你顏面掃地。
“這個——”
趙楷有點不知道該怎么張這兒個口。
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都是蔡攸和李邦彥挑起的,華櫸從頭至尾都只是在反擊。
而且華櫸雖然羞辱了蔡攸和李邦彥,但不管是從文字還是話語中,都挑不出他的毛病來,只能是意會到他是什么意思。
但這個意會到的東西,如果當事人堅決不承認,卻也拿他沒有辦法,總不能動大刑逼他承認。
徽宗看到趙楷一臉為難的樣子,就知道這里面肯定有問題,不過他也不想讓自己兒子為難,對華櫸說道:“你是當事人,還是由你來說吧。”
“是。”
華櫸坦然一笑,說道:“陛下,為了能更好的說明白昨天晚上的事情,臣想用畫的方式把件事情的經過講出來,不知可否?”
“什么,用畫的方式說出來!”
不僅徽宗感到驚奇,就是趙楷和吳呈海也都感到疑惑。
因為是個人都知道,事情只有用嘴說才能最清楚,還從來沒聽說過有畫比說還清楚的。
徽宗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說道:“你畫吧。”
“遵旨。”
徽宗讓人在龍書案的對面放了一張桌子,還給了一把椅子,跟著擺上了筆墨紙硯。
華櫸看了一下桌上的畫紙,只有幾紙,說道:“陛下,能再多拿一些紙給臣嗎,因這點紙不夠。”
“給他拿一摞紙來。”徽宗吩咐道。
很快,內侍又拿來了厚厚一摞畫紙,少說也有幾十張。
“夠了嗎?”徽宗問道。
“夠了。”
“那你畫吧。”
“是。”
有內侍已經把墨硯好,華櫸坐下看了一下毛筆,雖然不是他理想的畫筆,但現在也只能將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