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里。
華櫸看著薛元輝旁邊的獎賞,微微笑了笑,說道:“楊戩在向你示好,希望你成為他的人。”
楊戩剛才對薛元輝說的那些話,表面上聽起來是在讓他聽華櫸的,其實暗地里卻是在向他傳遞,要想獲得更高的職位就只有成為他的人。
薛元輝在軍中這么多年,又怎么會看不出楊戩的用心,說道:“大人放心,元輝這顆心永遠只忠于大人,他就是給我座金山也動搖不了。”
這話倒也不是薛元輝的敷衍之詞,而是他心里的真實想法。
因為華櫸不僅對他有相救、舉薦之恩,而且人品也很好,再加上這么年輕就做了這么大的官,將來肯定前途無量,跟著他自然比跟著那個黃土埋了大半截,且名聲奇臭的楊戩要好的多。
華櫸什么也沒有說,淡淡的笑了笑說道:“你覺得護衛軍那些將領怎么樣?”
薛元輝說道:“不怎么樣。說實話,高唐州的那些統治官都比他們要強的多,就護衛軍現在這些將領,要是上戰場的話全都是送死。”
他是真刀真槍上過戰場廝殺的人,知道真正的戰場是如何殘酷,以護衛軍那些軍官和士兵的站斗力,根本不足以上戰場。
華櫸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一點不錯。護衛軍雖然名義上是保衛皇上的軍隊,但實際卻是由雜牌軍組成的,再加上楊戩也不懂得治軍,又只重用那些吹捧奉承他的人,而那些人也不懂得怎么練兵,還克扣士兵的響銀,以至士兵心生怨恨,人心渙散,士氣低落,一點戰斗力也沒有。
我雖然有心想整肅護衛軍,奈何我只是一個副指揮使,上面還有一個楊戩壓著,他是絕對不會看著我在護衛軍中威望增大的,所以暫時也只能這樣。”
薛元輝說道:“大人不用憂慮,只要你做了護衛軍的指揮使,就沒有人能夠阻止你整肅護衛軍,相信在你的帶領下,護衛軍一定能夠成為一支所向無敵的精銳之師。”
華櫸淡然一笑,雙手往胸前環抱,說道:“那都是后話,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訓練好那些士兵,確保一個月后能夠戰勝禁軍。不過——”
見華櫸欲言又止,似乎有憂慮,薛元輝問道:“大人沒有信心?”
華櫸微微搖了搖頭,說道:“我倒是有信心,可比試最終是要由那些士兵去進行的,他們能不能在這一個月的訓練中達到我想要的效果,這真的很難說,萬一他們堅持不下來,或是達不到我要的訓練效果,我總不能把他們給殺了吧。”
這個問題他先前并沒有想到。
先前他以為只要經過科學合理的訓練,一個月的時間足以讓那些士兵變強。
但剛才他突然想到,萬一那些士兵實在堅持不下來,他又該怎么辦,總不能不顧那些士兵的死活硬逼著他們繼續訓練,那樣不僅會讓他背上殘忍之名,同時也會遭護衛軍的士兵憎恨。
薛元輝以前也是帶過兵的,知道華櫸擔心的這些問題的確存在,問道:“那大人可有什么辦法?”
“辦法!”
華櫸搖了搖頭,說道:“暫時還沒有,不過這事情已經沒有回頭之路,只有等明天真正開始訓練之后,看看士兵的反應。如果他們能按我制定的訓練計劃堅持訓練,那是最好的。如果堅持不下來——唉,再想辦法吧。”
雖然徽宗已經另外封了他官職和爵位,但他還是想通過考核憑自己的實力贏的官職,只有這樣才能讓蔡京他們閉嘴,也只有這樣他將來才能堂堂正正的立于朝堂之上。
“大人放心,屬下一定會竭盡所能幫大人訓練好他們。”薛元輝說道。
華櫸點了點頭,隨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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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眼睛看了一下小孩,虛弱的問道:“杰兒,你又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娘親,有位公子來了。”小孩扭頭看了一下華櫸。
女子看到有人來了掙扎著想坐起來,華櫸趕緊過去說道:“不用起來。”
“公子,是不是我這孩兒招惹到您了,如果是的話請您看在他還小,千萬不要跟他計較。我代他像您賠禮了。”
這女子病得很重,說話的時候時斷時續,仿佛隨時要落氣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