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宗看了一下他,問道:“張付生,之前楊太傅是不是找你看過病?”
張付生不知道徽宗為什么會突然問他這個問題,感覺有些不妙,但還是照實說了:“是的,楊太傅之前的確是早曾給他瞧過病。”
“那他的病情怎么樣?”
“這個——”
徽宗在桌子上拍了一下,說道:“快說,他的病情怎么樣?”
張付生嚇的渾身一哆嗦,伏在地上說道:“楊太傅的病情非常嚴重,已經危及到了他的生命。”
“那你為何要騙他說沒事?”徽宗嚴厲問道。
“陛下,那,那,那——”
張付生嚇的冷汗直冒,腦子亂成了一團,語無論次的不知該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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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說嗎,難道非要寡人把你送到刑部動大刑才說?”徽宗怒不可遏的說道。
吳呈海也說道:“張太醫,陛下什么都知道了,現在問你是在給你機會,你要是還不說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張付生知道不說是不行了,瑟瑟發抖的說道:“是,是,蔡太師吩咐臣不許對楊太傅說的。”
“蔡京!”
徽宗氣得臉色發青,他雖然知道蔡京和楊戩之間不和,但一直以為只是因為政見不同產生的小矛盾,但萬萬沒想到蔡京居然就因為這個,串通御醫想要楊戩的命,實在太過分了。
“你身為御醫,竟然與大臣串通謀害朝廷重臣,該當何罪?”徽宗怒問道。
張付生惶恐說道:“陛下,這都是蔡太師吩咐臣做的,臣也是迫不得已的。”
“他吩咐你做的你就做,那他要讓你害寡人你要照辦嗎?”
這話可重了,回答不好可是要掉腦袋的,張付生趕緊磕頭說道:“臣斗膽也不敢害陛下,請陛下恕罪。”
哼!
徽宗怒容滿面瞪著他,說道:“你品行不端,不配再做御醫,革去一切職務,發配雷州,非召不得離開。”
“臣領旨謝恩。”張付生萬念俱灰。
“來人,把他拖下去。”徽宗說道。
進來幾個禁軍侍衛把張付生拖了下去,徽宗怒氣依然未消,說道:“蔡京平時在朝中欺壓眾臣,寡人看在他以往的功勞上,一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有跟他計較。可他居然串通太醫謀害楊戩,真是太過分了。如果不給他一個懲戒,那以后要是寡人也不順他的意了,豈不是連寡人也要害。”
想到這里,他取過三張紙,提筆在上面寫了幾十行字,然后裝信封后沖著外面喊道:“王忠。”
“奴婢在。”王忠走進來應道。
徽宗把信封給他,說道:“把這個拿去給蔡京。”
“是。”王忠拿著信走了。
徽宗想了一下,對吳呈海說道:“楊戩雖然在朝政上沒有多大建樹,但這么多年在寡人身邊盡心伺候,也算是有功之臣,如今他生命垂危,寡人應當有所表示才是。”
隨后他寫了一道圣旨交給吳呈海,說道:“你把這個給楊戩,告訴他,他這些年為寡人做的事,寡人沒有忘記,絕不會虧待他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