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門口,傻柱對著門衛秦大爺說道:“秦大爺,這是我表弟易衛東,以后是咋們廠的人了。”
秦大爺說道:“頂班的吧,行,你回去吧,我都認識了,上次送魚的小伙子。”
易衛東笑著說道:“秦大爺你眼神真好,是我,我拉點東西,明天我哥把三輪給帶來。”
秦大爺拉開門,放了易衛東出去。
蹬著三輪車,看著身后紅星軋鋼廠的大門,
這一輩子就要交代在這個廠子里了,
臨時工的工資不多,二十一塊八毛四分錢,
自己已經超過12歲,每個月的糧食定量是28斤,
菜油有8兩,好在只有自己一人,
吃飯是不用愁了,
在這個時代還是要低調才行,
等到76年,自己還年輕,有空間在手,
想不發財都難。
過了橋,進到城里。
路過雜品店的時候,花三塊五買了煤球爐子,
附送了夾子和掏灰的鐵鉤。
又買了兩節鐵皮煙管,一些掃帚,刷子等小東西,
林林總總的一大堆。
自己雖然要在傻柱家一起吃飯,
這多出來兩間屋子,總是要添置一些東西,
空蕩蕩的也不像話。
把三輪車停在溫記照相館外,
走了進去,問道:“照一寸的照片多少錢?”
“一張三毛八。”
易衛東要上交2張到人事科,才能辦工作證,入檔案。
或許以后還會用到一寸照片,掏出零錢數了兩塊兩毛八,說道:
“照6張一寸的。”
營業員數了錢,開了一張票,遞給易衛東,說道:
“進里屋去照相,后天拿條子來取照片。”
易衛東收起條子,掀開布簾,不大的小屋中間是一款老式的照相機,左右有兩個帶圓形聚光燈罩的白熾燈。
易衛東在白色布簾前的長凳上坐下,
照相師傅打開白熾燈,刺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適應了一下,照相師傅喊道:
“坐好了,不要眨眼,3,2。1。好了,后天來取。”
易衛東說道:“謝謝,知道了。”
出來照相館的門,
易衛東看三輪車上的東西還在,
松了一口氣,還怕會被偷了呢!
路過修車鋪的時候,被黃師傅看到了:
“你這買的三輪車了嗎?”
“還沒有,這是從軋鋼廠里借的。”
易衛東說完進了小巷。
把三輪車推進前院,坐在屋檐下納鞋底的一大媽站了起來,
走過來看著三輪車問道:
“衛東,你今天不是要開證明的嗎?怎么拉來這么多的東西?”
“一大媽,納鞋底呢?我這今天辦了入職的手續,現在也是軋鋼廠的職工了。”
易衛東說道。
這個沒有什么需要隱瞞的,
不是職工也不會拿鑰匙住進公家的房子了,
只要到廠辦或者人事科一打聽,
都能問道。
易衛東把三輪停在倒座房門前,
打開鐵鎖,這是有內間的屋子,
中間是一道山墻,單扇門也沒有了,只有門框,
看來還要買個單扇門安上。
里面空蕩蕩的什么也沒有,
屋里落滿了灰塵。
倒座房是開門向北的房子,
南墻上也沒有窗戶,
屋里有一些黑暗,
怪不得這房子沒有人愿意住,
只不過自己可以住在傻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