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檢測,在茶幾上靠近紙筒的位置檢測出了幾滴血跡,由鑒定科取樣回去做進一步檢測。
芊芊仔細聽著曹昱的分析,她突然感覺自己還是那個在學校的學生,正身處在教室,雖然這間教室還散發著一種泥土的異味,而曹昱就像是個講師,不,是教授。他有敏銳的觀察力,細致到一個垃圾桶、一卷垃圾袋、一卷衛生紙;他有對各種可能性的大膽猜測,即使是最不可能的情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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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警察局的刑偵辦公室里,曹昱他們剛剛確認到了其中一個死者的身份信息。
“死者,陳雪,39歲,丈夫在三年前因病去世,有一個讀高三的兒子,因在校住宿不經常在家,據村民反映在四天前晚上大概9點多看見她在鎮上喝酒,11點左右散場回家后就再也沒有人見過她了,村中比較偏僻,最近的攝像頭在鎮上十字路口,顯示5號晚上11點13分,清楚地拍到陳雪獨自駕駛一輛接近報廢的紅色豐田往家的方向行駛,從鎮上十字路口到陳雪家,正常開車行駛的話7、8分鐘內肯定能到達,但當晚陳雪是喝了酒的,從畫面也能看到她開得非常的慢,還有些左搖右晃,預計她回到家應該在晚上11點30分到11點40分左右。所以我們可以斷定,陳雪和另一位死者是在5號晚上11點13分之后被殺害的。”曹昱給組員講述道。
“另一名死者是坐陳雪的車一同回去的嗎?”芊芊問。
“從監控顯示當時車上只有陳雪一人駕駛,但后面車窗均是關閉狀態,從監控無法看清當時后座是否有人,所以我們不能排除另一名死者是否當晚一同和陳雪坐車回家,另外一具尸體雙眼被挖,目前身份信息和與陳雪什么關系暫無法確認,通過走訪村子,村民都說陳雪是獨居,沒見過或聽說過她家來過客人什么的,這名死者身上沒有任何表明身份的物品,憑空多出一個女生,她是怎么來到陳雪家,又怎么會在陳雪家被害的,為什么兇手只挖去她的雙眼,目前都是未知。好在另一個死者確定是陳雪,也不算毫無追查頭緒,神父,陳雪的手機那邊有什么消息?”
“還沒有,我問過信息組,最快明天才會出手機的報告。”
“嗯,那你明天跟緊點,現在對我們最有用的就是這臺手機了,希望明天能給我們帶來好消息,另外死者兒子聯系上了嗎?”
“沒有,手機一直處在停機狀態,明天我會去他就讀的學校看看。”
“到時注意下委婉一點,發生這種事情,孩子心里肯定難以接受。”
“芊芊,你要不明天跟我一起去?你知道,我一個大男人,沒你們女生那么會說話。”龍爺說。
“對對對,芊芊,你就跟著他去。”曹昱揮動著手臂接著說。芊芊無奈地點點頭表示默許。
“芊芊、龍爺,那你們去陳雪兒子的學校看看,我還得去趟陳法醫那。”
陳法醫對兩位死者的胸腹腔進行了仔細檢測,陳雪胃內存儲大量酒精和一些細微的果仁類食物,但另一名死者卻與陳雪不同,她胃內空虛,所以可以肯定的是她至少在死亡前6個小時內都沒有進食任何東西。
“老陳,尸檢有什么進展嗎?”
“正如我之前推斷的,兩人死亡時間大約在5號晚上24點到凌晨2點左右,但兩者死因不同,陳雪是利器劃破頸動脈失血過多死亡,除此之外身上沒有任何其他傷口,干凈利落。而另外一名死者,身上雖然多處傷痕,但均不致命,我在她的血液里檢測出了大量的乙醚成分。”
“乙醚?這不是麻醉劑嗎?”
“是的,她的死因是在重度昏迷的狀態被活活燒死的,她被挖去雙眼,也是在活著的狀態下進行的,兇手太殘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