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你也是個男人,你不是不知道,自己送上門的好事,哪個男人會抗拒?雖然我也知道這是傷風敗俗的事情,但她真的對我好呀,不像我家那婆子,她就根本不是個女人,兇得跟母老虎一樣,對著她都沒胃口,換誰誰不想找個溫柔的,聽話的?”
“你老婆既然這么兇,那如果她知道你在外面找其他人,你猜她會怎么辦?”曹昱試探性地問。
“她殺了我都敢,哎,警官,你可不能告訴她,你們不是答應過我不會告訴她嗎?真的會出人命的。”老楊又是一番激動,他伸手緊抓住曹昱的手,力度孔武有力,曹昱從他老練的刑偵經驗可以判斷,另一條線索似乎已經浮出了水面。
“我們從通話記錄可以查到,案發當晚,正是4月5號晚上11點52分,陳雪給你打過一次電話,有接通,你們當時說了些什么?具體是什么情況?”
“那是幾點,我不記得了,我只知道那是她給我打的最后一次電話,當時問我有沒有過去她那邊,那個時間點,我怎么可能過去,我都躺在床上睡了一會了,突然被電話吵醒,我還是借口去廁所接的電話,我怕婆子起疑心,很快就掛了回去繼續睡覺。”
“她沒有說其他特別的事?”
“我說了兩句就掛了,她只是問我有沒有過去她那邊,我說沒有,然后就掛斷了。呃......要是非要說特別的地方,就是她平時都很有自知之明,從來不會在那個鐘點給我電話的。”
“你后來就繼續睡覺了?真的沒有過去?”
“怎么可能?我是說我怎么可能會再過去,我哪敢,那婆子就在旁邊,你給我十萬個膽我也不敢過去。”
“我怎么確定你沒有趁你老婆睡著了再過去?”
“警官,你要我說多少次?我沒有,也不敢,你要我怎么做你們才相信呢?”楊從軍極力否認,眼神堅定,神情真誠,曹昱看得出這一點上,楊從軍沒有撒謊。“你和陳雪之間最近有什么矛盾嗎?”
“沒有啊,我們一直相處挺好,我享受她也愿意,也沒吵過一句半句,這就是我喜歡找她的理由。”
“那你知道她有沒有和別人結什么怨?”
“相處久了,她性格其實挺好的,說句話都不怎么大聲,倒是沒聽她說過和誰結怨什么的,偶爾會八卦一下鎮上的新奇事,都是些小事,不至于引來殺身之禍。”
“那跟她一起被殺害的那個女人,你認識嗎?”
“我怎么可能認識,她家除了她兒子就她自己,幾年來沒聽說過有什么親戚到過,真不知道是誰,那天從她家挖出兩具尸體,我第一反應猜想是她那個死老公,但后來一想,不會的,因為我記得他老公病死后是去殯儀館焚燒處理的,然后我想那會不會是她兒子,但后來聽村民說是女的,好在不是她兒子,不然,太沒人性了。”楊從軍搖搖頭,芊芊看出了他眼神里流露出對陳雪死亡的痛惜。
“沒有聽說這幾天來個朋友什么的?會不會是她沒告訴你,也不可能什么事都跟你說吧。”
“不可能,即使她沒告訴我,我也知道啊,案發當天下午我還去她家呆過,然后我就先騎我自己的車到鎮上喝了點小酒,她是遲我半小時出的門,去到鎮里小商店,我們就各喝各的,假裝陌生,我因為要回家吃飯,所以早早回家了,她應該是很晚才回的家,所以,要是家里來朋友了,她還不應該呆在家或和那朋友在一起?你說是不是?”
“照你這么說,也是有道理。”
“我真不知道突然哪里來的女人。”楊從軍自言自語說。
“除了你,陳雪還有其他相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