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明顯,你們看不出來?還有一點,本子上前面畫的全是維納斯的畫像,都是一些半成品,應該是楊帆平時練習素描畫的,統一用的是鉛筆,而你們看看,唯獨后面這幅范小惠和后一頁的文字,是用黑色水性筆畫的。這里最有可能能說明,在小素描本上繪制范小惠的畫像和寫下這段文字是同一個時期,或者說相隔時間不久,因為如果相隔時間久的話,一般愛好美術的人基本不會選擇使用水性筆來進行素描繪制。”芊芊講述了自己的疑慮。
“這能說明什么?可能就剛好那兩天,他都只帶了水性筆,沒有鉛筆呢?你是不是太多疑了?我看就沒什么,你不要再浪費時間在這幾幅畫上了,查找到楊帆的下落才是我們的首要任務。”龍爺對芊芊的猜疑有點不感興趣,很大情況是根本沒聽懂,也對所謂的畫工一竅不通。
“‘真知灼見,首先來自多思善疑。’你沒聽說過嗎?任何一個不起眼的疑點,都有可能是破案的關鍵。”芊芊接著說。
“什么多思善疑?我沒你這么文縐縐,聽不懂。”龍爺皺眉揮手表示聽不懂。
“這是美國杰出思想家洛厄爾說的話,沒事你就多讀點書。”神父調侃龍爺說。
“哎呦,沒想到連那個什么杰出的什么家你都知道,看來以前是我太小看你了,厲害厲害。”龍爺一手勾搭著神父的肩膀,另外一只手舉起大拇指笑嘻嘻地說。
“你們看這兩幅,除了油畫這幅有色彩這個區別之外,可以說是完全一模一樣,細致到眼睛多出的描繪,惟妙惟肖,線條流暢,畫工精湛,再看看周琳這一副,同樣是素描,線條斷斷續續,雖然也畫得與本人很相似,但筆觸明顯沒有范小惠那副細致流暢。”
“說不定這是他不同時期的畫的,畫周琳那時畫工還不好,慢慢練得多了,自然就變好了也是可以說得通啊!”
“兩幅畫之間的差距不是一時半會可以逾越的,況且他沒受過專業的美術學習,我該怎么說呢?那好,我不糾結這些畫的問題,還有一個明顯的疑點。”
“這次又是什么深奧的疑點?”
“不深奧,你們仔細看看,這三幅畫有什么不同?”
“一幅是油畫,一幅是用黑色水性筆畫的,最后一幅是用鉛筆畫的。”龍爺說。
“一副有色彩,兩幅沒有色彩。”神父說。
“好啦,就不考你們了。我們將這三幅畫分別用A、B、C來表示。A是油畫,畫的是范小惠,眼部有特定描繪;B是水筆素描,也是范小惠,眼部也有特定描繪;C是鉛筆素描,畫的是周琳,眼部沒有特定描繪,另外,我加上楊帆素描本的其他維納斯畫像,我統稱它們為D,現在你們對比下這些畫的右下角。C和D都清楚能看到有楊帆的落款——帆,從肉眼看上去字體是一模一樣的,當然,這個我等下回去找鑒定科再次鑒定,再看看A和B,均沒有落款,楊帆是連練習草稿都會落款,偏偏范小惠兩幅畫均沒有,而且這兩幅剛好是我前面所講的,畫工一致,且遠超C和D的,這樣說,你們是否更明白了一點?”
“聽你這么一說,好像也是。”龍爺說。
“繼續,如果你們還沒明白的話,我們現在先玩個游戲。”芊芊乘勝追擊。
“游戲,無端端玩什么游戲。”龍爺好奇地問。
“對啊,說著說著案件,突然說什么游戲?”神父也對芊芊這個提議表示不解。
“等一下你們就知道了。”芊芊賣著關子對他們說。
只見芊芊從打印機中拿出了兩張A4空白紙,分別放在龍爺和神父的桌前。
“芊芊,你到底葫蘆里賣什么藥?”
“別問,聽我的就好了,反正不會賣了你們,放心。”
“賣他?他這幅模樣,有人要就燒高香了,哈哈哈……”龍爺指著神父對芊芊說。
“你還好意思說我,自己也不照照自己什么樣。”神父反唇相譏,兩個人便一邊嘲笑對方,一邊用雙手在空中比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