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夢瀟不假思索地接過牡丹,將它一點點地靠近傷口…
之后,虛擬世界的影像消失了,一切都回歸正常。
我繼續看著屏幕中的張漓揮舞水袖,不知不覺之中已淚流滿面。
“原來,你才是那個真正在意我的人。”我自言自語。
那個人,會為我哭泣,為我微笑,為我奮不顧身,為我仗劍天涯。
而我,卻毫不知情。
“戲子入畫,一生天涯,彼年豆蔻,誰許誰地老天荒?”
我哽咽著,淚水如珍珠一般灑落一地。
我撥打柳夢瀟的電話,十秒后,電話接通了。
柳夢瀟的身影出現在全息屏幕中,他穿著白衣,頭發亂蓬蓬的,黑眼圈很重。
“莉莉,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有什么傷心事?”
我搖了搖頭。
“那你是不是被人欺負了,你告訴我是誰,我去收拾他。”
柳夢瀟義憤填膺。
“柳夢瀟,你是不是沒有休息好?”
柳夢瀟貌似覺得有些奇怪。
“怎么突然關心起我來了?”
真正的緣由讓我難以啟齒,于是我隨便找了個借口。
“沒什么,就是看你氣色不太好。”
柳夢瀟笑了笑。
“莉莉,我平時事情特別多,你找我什么事?”
我憋了好久,才支支吾吾地說出口:
“我可以見見你嗎?就在今晚。”
他調出了自己的工作計劃表,看了看時間安排。
“我今晚八點之后有空,你到日凌公司總部找我吧,我在門口等你。”
我找鄰居借了一個皮劃艇,七點從家里出發,在八點零三分到了日凌公司大門。
柳夢瀟還沒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依舊沒有出現。
終于,在八點三十二分的時候,柳夢瀟從公司中走出。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工作有變。”柳夢瀟禮貌一笑。
我慢慢靠近他,他不由自主地退了兩步。
“莉莉,你今天好不正常。”柳夢瀟的眼中充滿疑惑。
“那日,是不是很痛?”我與他相隔兩三步,他的神情恍惚。
“啊,哪日?”柳夢瀟不知所措。
我再次試圖接近他,可他連忙擺擺手,向后退卻。
“這里人多,有什么事去我辦公室吧。”
我跟著柳夢瀟進入辦公室,他謹慎地合上門。
柳夢瀟摸了摸我的額頭。
“這也沒發燒啊,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抓住柳夢瀟的衣袖,把袖子向上撈起。
柳夢瀟的臉漲的通紅,但他這一次沒有躲閃。
他右臂白皙的皮膚上有一道棕褐色的疤痕。
“那日,是不是很疼?”
柳夢瀟的眼眶濕潤了。
“很疼,鉆心的疼。”
我不顧一切地抱住了他。
他熱淚盈眶,將我的頭擁入他的懷中。
風華筆墨,后庭塵埃。便天光云影,不與徘徊。
縱三千里河山,亦四十年蓬萊。青絲染霜,鏡鸞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