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好看歸好看,可他們即將要去的地方可是海底墓,
這姑娘看著文文弱弱的,跟剛才那個阿寧英姿颯爽的樣子完全不同,這身子骨能下墓嗎?
但趕人走肯定不可能,對方明顯是研究人員,等真到地方了說不定需要人家幫忙,
他在心里思索,看來后面得多關照一下對方,別還沒進到墓里就在海上折騰病了。
這時阿寧也向吳邪介紹兩人來:“張先生是我們公司特別請來的顧問,是專門研究明朝地宮的專家,這次主要負責對海底地宮的分析。而在他旁邊的小嚴則是他最得意的學生,承擔助手及后續制圖測繪工作。”
吳邪對正統的考古界并無太多興趣,也沒有聽說過這人的名字,但看對方面露得意之色,他禮貌而客氣道:“久仰。”
但也真的只是表面客氣了。
看著這中年糙漢子頭和那油光滿面的臉,吳邪是真的有點不忍直視。
忍不住在心里吐糟著這張禿頭的糟糕形象,
對方這形象比起他學生,真不知道是差到哪去了,難道是沒老婆不成?都不知道好好打理自己一下,樣子都快跟公車猥瑣老頭差不多了……
張教授卻仿佛沒聽出來吳邪的表面客氣,
他很夸張地擺了擺手,整個人越發得意:“專家不敢當,大家研究研究而已,只不過我運氣比較好,碰巧發表了幾篇論文,小小成就,不提也罷。”
吳邪頓時有些尷尬,他以前從沒見過這種人,都不知道怎么接對方的話,
無奈之下,他只好繼續拿萬金油敷衍:“您過謙了。”
哪知這張灝卻最吃這一套,又用力地握了握吳邪的手,笑呵呵的問:“不知道吳先生這次是作為什么身份被請來的?恕我直言,似乎吳先生研究的學科比較冷門,或者是我孤陋寡聞了,我還從來沒在考古雜志上見到過吳先生的大號。”
這是在嘲諷我是雜牌沒名氣?
吳邪臉色一變,暴脾氣頓時就要發作,
就在他想翻臉罵回去時,卻見到一邊的小嚴突然上前了一步,正一臉“緊張不已”的望著他,似乎是害怕他跟她老師鬧起矛盾,
吳邪那股火氣頓時去了兩分,在女生面前去兇她老師,好像有點沒素質。
而且才上船不久,環境都不熟悉就跟其他人鬧起來也沒什么好處,
他有點冷靜下來,暫時壓住火氣沒好氣道:“我專攻挖土的。”
雖然吳邪語氣不善,可張灝卻好像聽不出來,哦了一聲,恍然大悟道:“您是建筑師?難怪,原來不是我們一個圈子內的,不過我們也算是半個同行,你蓋活人的房子,我研究死人的房子,我們還是有交集的嘛。”
吳邪一聽,頓時哭笑不得,看來這人說話雖然不靠譜,但是也不算那種陰陽怪氣的人,搞了半天只是耿直過頭啊,大概小嚴也是知道自己老師不會說話,難怪剛才一臉憂慮。
他頓時氣不起來了,沖著仍一臉擔憂的小嚴安撫的笑了笑,就拍了拍張灝,道:“我不是建筑師,我是挖掘工人,你研究的死人房子,要我先挖出來才行。”
說完覺得不妥,他又補充道:“不過到時候挖不挖,還要看情況,如果情況不允許,想挖都挖不了。”
仿佛依舊沒聽出吳邪的弦外之音,張灝一個勁地給吳邪遞名片,“相逢就是有緣,我看我跟吳先生就是非常有緣分啊!……別客氣嘛,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以后去北方有什么事情也可以拿著明信片找我幫忙啊……“
吳邪尷尬的不行,這人才和自己見面不到兩分鐘就搞得十幾年交情一樣,怕不是再聊下去就要去結拜了?
他忙岔開話題,開始向阿寧套近乎,打聽出事海域的情況。
兩人走到一邊說了半天,期間張灝一直試圖想插嘴,可卻沒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