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侗羽聞聲眉頭緊鎖,面色微紅,不知是氣還是羞,抬手施以一禮,朗聲開口。
“侗羽惶恐!若遇大才之人,侗羽珍重還來不及,怎可會那般小肚雞腸?”
言罷面上閃過幾許委屈,承王笑而不語,微瞇著雙眼打量著四周,峴閣老眉眼含笑,抬手拂了拂胡須。
“既不是!那你這般作甚?”
峴閣老語落司侗羽面露難色,轉頭小心的瞥了眼洛清音。
“學生!實在是學生不知該如何與嫖借者共處一室,學生慚愧!”
思妤看著眼前的鬧劇,目光淡漠,端起手邊的清茶淡然品茗。
落座高臺的幾位,收起慣用的微笑面色難看,詩會各家所作,除了奪魁的詩作會被掛起展出,其他的只有他三人才知曉內容,而此時兩魁首之一的狀元郎站出說有剽竊者,那這人是誰?答案已呼之欲出。
洛清音見司侗羽話落高臺上的幾人,便盯向了自己,心中閃過一絲慌亂,但一想自己看文時作者分明交代了此世界為架空,自己也打聽了這里并沒有人認識李白一眾,想此這才放了心,窩在座位上又是一派輕松。
峴閣老掃了眼面含愧色、恭順謙卑的司侗羽,又瞥了眼悠然自得的洛清音,孰是孰非一時間還真分辨不來,且一個是陛下親封的狀元郎,一個將府千金。
哎……罷!罷!罷!這事還是讓他們小年輕解決吧!年紀大了!是該解甲歸田尋一小屋,閑來蒔花弄草,修籬烹茶豈不美哉!
想通峴閣老端起茶杯微咪起了雙眼,承王見峴閣老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一口濁氣卡在了胸口,頭痛的捏了捏眉頭。
“司狀元!按你所說可是有人在本王詩會上弄虛作假。”
聞聲司侗羽彎腰施以一禮,答得不卑不亢。
“正是!”
承王看著眼前朗目疏眉、豐神俊逸的司侗羽,面色如墨。
這叫什么事?承王心中暗惱,一鬧洛清音竟敢愚弄自己,二鬧司侗羽的不識趣,這種事為什么非要鬧到明面上來,突然承王眸光一閃。
“哦……竟是如此!司狀元且說是誰?膽敢愚弄本王。”
司侗羽抬頭看向承王,一雙多情的桃花眸中滿是不解,對上承王裝滿精明的雙眼,繼而明了。
嘴角輕嘲,眉宇都淡了下去,轉頭看向洛清音,張了張嘴什么都還未說,洛清音倒搶先開了口。
“你看我干嘛?你不會想說弄虛作假的是本小姐吧!”
面對洛清音的質問,司侗羽臉上帶著毫不避諱的輕嘲。
“洛小姐難道還想說不是嗎?”
看著脊背挺直長身鶴立的司侗羽,洛清音心中一片唏噓,老子剛剛是眼瞎了嗎?竟然覺得他還挺不錯的,這分明是個神經病嘛!
“呵!狀元郎是嗎?說本小姐弄虛作假是嗎?哼……那么請問司狀元郎有證據嗎?不會沒有證據證明吧?狀元郎不會以為僅憑你一張嘴就可以顛倒是非、血口噴人吧!
是!本小姐承認我們洛家是沒有什么文學底蘊,但僅憑此你們大家就可以判定本小姐也是大字不識的草包嗎?你們知道本小姐為此付出了多少嗎?
你們知道本小姐為了讓你們拋開,洛家都是一群莽夫的認知做了多少努力嗎?呵呵……讓我最難想到的是……一介狀元竟也是這種以點概全的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