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王爺氣的說不出話來。
“父親是來興師問罪的?那父親可曾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為何在我燒了李府還能全身而退?又為何平日里欺負我的大姐反倒被我傷了胳膊?又為何會在爺爺和您不在府里的時候出現了黑衣人?又為何玉側妃偏偏撞見了黑衣人?”白念安撫這白老王爺,扶他坐下,給他倒了杯水,繼續不緊不慢的說道:“想必父親也只是聽信了玉側妃的只言片語就來找我問罪了,父親,我也是您的女兒,您這樣,是否太偏心了些?”
王爺又是一愣,有些詫異,平日里瞧見他就低著頭的女兒,今日說起話來,如此清晰。
“再者,父親怕是忘了,我母妃早已經死了,玉側妃是父親您的側妃,她還擔不起我母妃這兩個字,嫡庶有別,這不是父親一直說的話嗎?怎么今日倒忘了?”白念說的很平淡,但字字珠心,尤其是碰巧進來的玉側妃,聽到這些話,頓時哭了起來。
梨花帶雨,素衣素面,我見猶憐,“王爺,你看看她說的這些話,這些年,我費盡心里打理王府,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尤其是姐姐走后,我待念兒猶如親生,她......我......我不活了......”說著就要去撞柱子,好在丫鬟攔住了她。
白念冷哼了一聲,好一句猶如親生,怕是日日盼著她死。最好別攔著她,死了算了,就這演戲水平,放現代,不得被網友黑個底朝天。
王爺自然是心疼的,皺著眉頭,“念兒,你太不像話了,怎么說她昨天也是救了你的。”
救她?要不是因為她,她那里會一身傷,挑眉反問道:“父親,您怎么不問問她,那些黑衣人跟她是什么關系,她救了我?她身上那一處是替我擋的傷?”
這話里的意思很明白,在場的也都紛紛把目光投在了玉側妃身上。玉側妃頓時哭的更傷心了,“王爺,念兒的意思是我招來的黑衣人,想要她的命,我怎么可能會這樣做呢?不信可以讓人去查呀,王爺,我一番好心,竟......”
在這么多人面前,王爺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一時間也不知道該相信誰的話了,半晌才道:“念兒,你是說那些黑衣人是你庶母找來的?你可有證據?”
“沒有。”白念回答的很干脆,她沒有打算追查,也沒有打算隱瞞,既然玉側妃想要她的命,倒不如擺在明面上,日后她出事,自然玉側妃也難逃其咎,自然一段時間內玉側妃是不會再找她麻煩了。
玉側妃松了一口氣,繼續哭訴道:“王爺,蓉兒傷了胳膊,我為了救念兒也差點命喪黃泉,我也只想讓念兒給她大姐道個歉,可念兒她......”
白念已經懶得做任何表情了,這哭天喊地的本事,她可當真做不來,也學不會。
“夠了!”白老王爺的臉色很不好。
玉側妃自然不敢再哭,但是也并沒有放棄賣慘,“父王,兒媳自知不是念兒的母妃,但是蓉兒也是您的孫女,念兒怎么侮辱我這個庶母,都沒關系,可蓉兒無辜啊。”
白老王爺的臉色越發陰沉。
“爺爺,您就在一旁坐著,剩下的事就交給我吧。”白念低下頭在白老王爺耳邊說了一句。
白老王爺的臉色好了些。
云塵自始至終都是一個姿勢,毫無表情,也毫無想要插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