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雪臉色一僵,才發覺,自己的話似乎并不妥當,擺擺手:“放心,本宮只是說說而已,難道還沒你清楚?咱們一起過去就行。”
“公主殿下……”
嚴懂仍舊不太放心的樣子。
“怎么,你個狗奴才,連本宮的話都不聽了?”
舒雪臉上一板,指著嚴懂,跳腳罵道:“要是韓薇兒失了清白,信不信,本宮把你個狗奴才,再腌一百遍,一百遍啊一百遍!”
想法單純的嚴懂,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心下尋思著,即便真腌一百遍,咱家身上也沒那么多零件啊?
莫不是削成人棍?!
嚴懂臉色頓時慘白,再不敢多說一句,屁顛顛跟在舒涵和舒雪后面,一起向著秦王府“殺去”。
…………
秦王府。
氣派恢弘的大門屋檐下。
之前馬踏冰雪的明媚女子,正一臉焦急之色,對著一名中年文士說著什么。
“林先生,已經過了這么久,為何還不見秦王殿下出來?”
其實,距離門房進王府通報,并沒有過去多久。
只是少女一直心系父兄,所以才會失去平常的安靜和矜持,不由自主地亂了分寸。
名叫林鐘的中年文士,捋了捋頷下的山羊胡,笑道:“凡事都有一個過程,韓小姐還請稍安勿躁,若是實在等不及,在下可以進去代為通稟。”
韓薇兒抿唇想了想了,遲疑地搖搖頭:“還是不必了,是小女子太過心切,那就再等等吧。”
“果然不愧是秦王殿下看中的人,韓小姐如此通情達禮,殿下若是知曉,一定也會覺得很欣慰。”
林鐘是秦王府上的幕僚,對所有和二皇子有關的事務,都分外關注。
他一邊說話,一邊不動聲色地觀察韓薇兒。
眼前帶著憂愁的少女。
艷如三冬寒梅,色若春曉之花。
無論是姿色身段,還是氣質家世,都遠超尋常女子,實在十分罕見。
以秦王殿下如今的實力,若是能拿下該女子,回頭再救下韓烈父子。
憑借秦家在軍中的威望,無疑是如虎添翼,將來登上九五大寶,也更添了一道勝算。這豈不是一箭雙雕的妙計!
所以,哪怕身為心腹幕僚,在王府中享有很大的權利,說是橫行無忌也不為過,林鐘依舊對韓薇兒這名少女,一臉和顏悅色,保持著應有的尊敬。
在他看來,如今韓烈父子深陷囹圄,韓薇兒已是走投無路。
只要秦王殿下一出來,一切都將水到渠成。簡直就是手到擒來啊!
然而,就在這時,兩道凌厲大喝突然傳來:
“老匹夫!趕快放開那個女孩,有本事,沖孤來!”
“老色批!離本宮的弟媳遠一點!”
中年文士林鐘神色一僵,目光越過少女,落在街上一男一女身上。
少年不過十四五歲,面如冠玉,束發金冠,錦衣貂裘。少女面若桃花,滿臉貴氣,舉手投足間都充滿了韻味。兩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
只是,他左右都想不明白,這兩位披著貂裘的少年和姑娘,為何要指著自己,還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于是,他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示意他們是不是認錯人了?
“指什么指!說的就是你,還不如實招來,你為何強搶了韓家大小姐!”
舒雪這番大吼,氣得林鐘吹胡子瞪眼,幾欲跳腳。
這哪來的小兔崽子,一開口就潑臟水?
簡直太惡毒!
太不要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