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之子?!”
舒涵嘴角一抽。
他娘的,當朝員外郎的紈绔兒子,組建個幫派玩玩,也就算了。
畢竟從五品的官,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被人針對的幾率不大。
然而,有人堂堂國公之尊,竟也允許兒子摻和這個,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據舒涵所知,當朝幾位國公,個個都是人精一樣的人物,絕不可能會給自己抹黑。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梁休瞇起眼,目光從馬背上這些少年的臉上掃過。
他很想知道,到底是哪家國公府里的無知憨貨,敢這樣出來坑老子。
然而,舒涵卻并沒有發現他熟悉的面孔。
畢竟,國公就那么幾位,兒子加起來也沒多少。
每年皇宮大宴,身為太子的他,大多數人都會前來拜見,所以,不可能記不住。
“你說的那個國公之子呢?在哪里?”
舒涵重又看向彭擺魚,隨口問道。
“哼!本幫幫主,堂堂安國公之子,身份何其尊貴,抓捕你們幾個小小蟊賊,還用不著獻少出馬。”
彭擺魚冷哼一聲,理所當然地道。
“我道是誰,呵呵,原來是獻周那家伙。”
舒涵恍然點頭,摸著下巴自言自語道:“難怪,也只有他這種蠢貨,才做得出如此坑爹之舉。”
不學無術,不服管教,架鷹遛鳥,吃喝嫖賭……
即便是長在深宮的太子殿下,也曾聽說過安國公府中,那位五毒俱全紈绔大少的鼎鼎大名。
據說,整座安國公府,除了兩名女人,誰也管不住獻周那家伙。
即便被他老爹,向來嚴謹持家的安國公,幾次打得死去活來,卻依舊擋不住,他那顆放飛自我的心。
這件事,一度還被梵帝舒鳴知道,在后宮里和皇后引為笑談。
恰巧當時舒涵也在場。
那時的他,還是知禮守節的青蔥少年。
所以,對這位比自己大不了幾歲,卻行為叛逆的少年,印象極為深刻。
本來,皇帝舒鳴想下一道口諭,將獻周送去弘文館,幫安國公管教。
結果,安國公竟怕兒子在弘文館闖禍,說什么也不接受。
可見這個獻家大紈绔,無法無天到什么程度。
如果是他的話,糾結一幫同樣不學無術的膏粱子弟,搞出這個什么段友幫,舒涵一點也不奇怪。
只不過,以他太子的身份,說這話本是無可厚非。
然而傳到彭擺魚等人耳里,卻不啻于罪大惡極的冒犯。
“大膽!本幫幫主的名頭,是你能侮辱的嗎!”
只聽彭擺魚冷冷一喝,刺啦一聲,四周鮮衣怒馬的少年騎士們,紛紛拔出一截劍刃。
劍光映雪,寒氣逼人。
“放肆!”
一直如垂眉小僧的年輕太監嚴懂,沉聲一喝,閃身擋在舒涵面前,凜冽氣勢撲面而出。
打頭那匹駿馬低聲嘶鳴,竟驚得后退數步。
誰知,舒涵卻一把按住他的肩頭,呵呵笑道:“不用緊張,讓他們動手試試。”
說著四平八穩往前一站,左手叉腰,右手食指勾了勾,挑釁道:
“幾位,是兄弟,就來砍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