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清冷的絕美少女,也看著回廊那邊,眼眸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
“姑娘,別看啦,燕王殿下已經走啦。”
不知何時,身旁突然有人打趣道。
清冷少女微微蹙眉,回過頭,正想說句誰看了,見是舒菲公主身邊的貼身丫鬟,不由改為微微一笑:“姐姐說笑了,我剛才想事情呢。”
“是嗎?”那丫鬟笑得越發起勁,“我怎么覺得,剛才見到燕王殿下,姑娘連魂都丟了。”
又把清冷女子剛才的詩念了一遍,故作苦惱:“哎呀,這么好聽的一首詩,也不知道殿下記住了沒有?”
眼看清冷女子臉色逐漸下沉,似有怒意,舒菲公主斜睨了丫鬟一眼,低喝道:“賤婢!還不閉嘴。”
丫鬟似乎很懼怕舒菲公主,面色一僵,趕緊惶恐低頭,退到一邊。
連公主的丫鬟都這樣,王府的丫鬟自然更不敢放肆。
嬉鬧的場面突然停住,丫鬟們個個噤若寒蟬,仿佛一副靜默的畫面。
舒菲公主對此視若不見,走到清冷女子面前,微微一笑:“莜溪,莫當真,一個賤婢的胡言亂語而已,若是生氣,大可掌嘴,打得消氣為止。”
頓了頓:“實在不解氣,本宮可以命人打斷她的手腳,丟到前門大街,讓她自生自滅。”
那丫鬟嚇得面如土色,飛快跪下去,凄聲求饒:“公主殿下不要啊,奴婢知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求殿下,還有李小姐,不要打斷奴婢的手腳。”
一邊求饒,一邊掄起巴掌打自己的耳光,啪啪作響。
每一耳光下去,都伴隨著兩行淚水滑落,不到一會兒,兩邊臉頰就變得通紅,卻絲毫不敢停下。
名叫李莜溪的清冷女子,大約是看不下去,又或是不想得罪公主,輕聲開口道:“行了,我并沒有生氣。”
然而已經雙頰紅腫的丫鬟,卻仍然沒有停下。
舒菲公主深深看了清冷女子一眼,這才回頭,責怪道:“沒聽到莜溪的話嗎?還不停手?你若是破了相,給本宮丟臉,本宮立刻差人把你趕出宮去。”
“奴婢不打,謝謝殿下,謝謝李小姐……”
那丫鬟趕緊爬起來,雙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臉,似乎真會給公主丟臉一般。
李莜溪突然有些意興闌珊,對舒菲公主行了一禮:“殿下,我突然有些不適,煩請能讓小女子告辭。”
舒菲公主拉住她的手,挽留道:“莜溪,本宮好不容易,才把你從國公府請出來,不能多留一會兒嗎?”
“殿下恕罪。”
李莜溪抽回手,歉意地點點頭,隨后帶上自己的丫鬟,轉身離去。
舒菲公主看著她的背影,一直到她消失,這才低斂眼眉,喃喃低語:“不愧是名滿京城的才女,果然清高冷傲,莫非,連我四哥這樣世間少有的優秀男兒,都不能入你的眼么?”
忽然輕嘆一聲:“李莜溪啊,李莜溪,你如此自命不凡,這世間男子,又有誰能真正配得上你呢?”
“阿嚏!”
皇城深宮之內,舒涵莫名其妙打了個噴嚏。
舒雪扣了扣鼻子,望著窗外越發昏暗的天氣,眼睛逐漸發亮:“難得這么冷的天,不涮頓火鍋怎么行?”
“姐,你是有啥好東西要弄?”舒涵滿臉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