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亂說。”周游緊張地走了過來。
“啊……”時兒這才發現自己說錯話了,在她的視角里,周游與白靜的一切狀況,都是這個世界夫妻生活的體現,她早已默認了他們的夫妻關系,現在看來,事情遠比她理解的復雜得多,時兒連忙捂臉逃跑,“不好意思……我去忙了。”
“哇……”云吞張圓了嘴說道,“店長你是不是占靜靜姐便宜啊,在小鴿子面前管靜靜姐叫老婆?嗨呀好羞恥啊,你這個變態。”
“滾!”
虛天靈托腮審視道:“如果是店長的話,的確會這么變態。”
胖虎:“喵喵喵(點頭)。”
白靜是最過分的,她非但沒有羞澀,反而理直氣壯了很多,只是微瞇著眼蔑視著周游道:“喜歡我就喜歡么,何必搞的這么隱晦呢?”
周游瞬間陷入僵局,局勢不妙。
他與白靜的關系非常復雜微妙,即便認識這么多年,卻也從來沒有向男女關系方向發展過,原因無它,男女關系中,必然存在著支配與屈從的關系,通常更渴望有進展的一方,將不得不陷于被支配的窘境。
但二人明顯都是支配型的,周游不可能成為妻管嚴,白靜更是有種扭曲的支配欲。
二人之間的局面僵持多年,只因如此,實際上每一次惡作劇都是一場戰斗,他們都在爭奪支配的高地,誰憋不住露出破綻,袒露出進一步發展的愿景,此生都必將陷入無盡的泥沼之中。
現在,因為時兒的失言,因為云吞虛天靈被收買,周游被莫名其妙的推下了高地,墜入被支配的深淵。
不可能的。
人生還有大好年華。
不能生活在白靜的恐怖之下。
爸爸便是被支配到沒有尊嚴的典型。
因為周爸爸撒尿經常澆到馬桶外面,周媽媽打掃了幾百次后終于怒了。
從此……周爸爸失去了一個男人站著撒尿的權力。
每次看到爸爸坐在馬桶上,伸手按著丁丁,怕透過馬桶蓋子漏到外面,看著那屈從卑微的表情,周游都感同身受,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更悲慘的是,每一次便便后,周爸爸都要蹲在馬桶前,仔細地審視馬桶內測的每一個邊邊角角,生怕有什么東西噴到了上面,發現任何污漬,都要立即拿起馬桶刷趁老婆發現之前清除掉,不然就是滅頂之災。
這一切悲劇的來源,都是因為爸爸當年追的媽媽,將支配權拱手相讓,在那一刻,失去站著撒尿權力的結局便已注定。
不能,再重蹈父輩的覆轍。
不能,輸在這里。
周游全部的腦力飛速燃燒,驚慌的表情很快趨于平靜。
很快,他輕輕一笑:“你們不要強行說我暗地里搞什么變態稱謂了,你們自己都不信吧?說你呢天靈,這合理么?”
“……”虛天靈眉色微微一緊,他在周游的言語間體會到了智謀的味道,這是周游身上極其稀缺的味道。
“時兒有這個誤會,根本不怪她。”周游搖著頭走向白靜,“稍微想想,是誰給的時兒我們是夫妻的錯覺?是誰天天往這里跑,在這里住,義務幫忙,忙前忙后,甚至會幫我收拾屋子疊被子整理衣服?白靜,你這么迫不及待的表現,時兒不誤會才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