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暉陽放下ipad,扶了扶眼鏡,“讓小李送你回去,有空就回來。”小李是蘇家的司機。
蘇遇鯉點了頭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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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蕭在從鳳棲灣回律所的路上,車廂里,依舊是大提琴的旋律,宛轉悠揚。
手機震動,他掠了眼屏幕,接了起來。
“顧律師,關于饒氏的案子……”張平小心的匯報。
顧蕭:“案子怎么了?”
聽聲音,張平猜想他家老板現在心情應該不錯,他就直言了:“您打算接嗎?”
顧蕭把車里的音樂調大了些,指尖在方向盤上輕輕敲著,發出清脆的響聲,“接一單沒有勝算的案子,你是想砸了我的招牌?”
張平吃了癟,語塞了一會兒,繼續:“如果是別人,的確是必輸無疑,但如果是您親自出馬的話,贏的幾率很大。”
顧蕭心情顯然很好,語調卻沒什么情緒,“好,接。”
張平立馬得令,笑得開了花:“是。”他滿腦子都是那八位數的代理費。
驚喜之外,他還是很納悶,多了一句嘴,“顧律師,您早上是去了機場嗎?”
“有事就說。”語調淡然,沒有情緒。
張平又卒。他咧著笑,又多了一句嘴,“所以,您是去接人嗎?”
“去散步。”是清泠泠的聲音。
這下,張平死而復生了。
所以,這就是他把那八位數的生意扔下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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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點,蘇遇鯉回了自己住的公寓,她的公寓平時除了于未然和蘇遇見,也沒別的人來過了。
她用著今天問來的顧蕭的手機號搜索顧蕭的微信。
“顧盼生輝”,是他的微信名。
蘇遇鯉小心翼翼的點了添加,等了幾分鐘,都沒有等到好友通過的信息。
蘇遇鯉緊緊抿著唇,翻開了手機日歷。
距離下個月的世錦賽,還有半個月,她把日記本小心放在床頭柜里,簡單收拾收拾后,就出門,去了訓練場館。
二十分鐘后,蘇遇鯉到了場館。
“鯉鯉,你剛回來吧,不在家休息休息,今天還來訓練?”
說話的人是韓云昭,是蘇遇鯉的教練。
“嗯,距離世錦賽沒幾天了,我得好好訓練。”蘇遇鯉一邊說,一邊打開儲物柜,拿出她的擊劍服和頭罩,和她那柄能上戰場殺敵的武器。
“你也沒必要那么拼,你的肩傷……”韓云昭欲言又止,畢竟他只是她的教練,論關心,他也沒有足夠的立場,他擺了擺手,說:“沒什么。”
“教練,我要是不拼一點,你可能就要下崗了。”蘇遇鯉開著玩笑,面向他,笑得很淺:“來,比一局。”
韓云昭站在原地,看了看她右邊的肩膀,“我下崗沒關系,但是你的肩膀,你確定可以?”
蘇遇鯉點點頭,“當然,我心里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