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你說你沒搞我們公司?”好像又聽到了重點。
蘇遇鯉是很無所謂的口氣:“我這些年的新聞還少嗎?多一個黑料,我也不會掉一塊肉。再者,我又不靠這些人吃飯,他們想說什么,我又管不了,他們喜歡就好。”
于未然這下就懵了,“所以,你并沒有委托讓律師幫你處理這件事?”
蘇遇鯉是肯定的答復:“我在醫院躺著呢,哪有那功夫!”
“可是,剛剛那個馬后炮跟我說,收到了律師函了。”至于律師函的內容,她只是簡單的描述了一下,“說是受你委托,要和風傳媒關門大吉呢。”
“這樣啊?我的確沒找過律所。”蘇遇鯉翻了個身,事不關己的語氣:“可能,惡人自有天收吧。”
失策了,剛剛給那個馬后炮甩臉子,甩的太快了,還沒來得及問律師函是哪個律所發來的。
不過也不重要了,有人幫著鯉鯉收拾壞人,總不是壞事。
“鯉鯉,你在醫院怎么樣?”于未然言歸正傳。
蘇遇鯉開始跟她煲起粥來:“我的主治醫生是個女醫生,是院長,很漂亮,而且,性格也很好。”
于未然對女院長一點興趣都沒有:“哦,那,那位漂亮的女院長說沒說,你什么時候可以出院?”
蘇遇鯉回答:“還得再觀察個兩三天吧,沒什么大事,就是有點疼。”
“疼還不是大事?”
在她看來,疼那可是天大的事情。
于未然骨子里其實是個愛憎分明的人,對于她不喜歡或者看不上的人,她的態度會表現的相當明顯。
除了,過去那幾年為了生計不得不對馬后炮先生虛與委蛇和搖尾乞憐。
她很欣賞蘇遇鯉,因為,蘇遇鯉是她見過唯一一個,明明是貴族,卻沒有一點驕橫和張揚的人。
只要是她認定的事情,不管多苦多難,她都會拼了命的去做,累了,傷了,都不會抱怨半分。
她也知道,這些年蘇遇鯉比賽獲得的獎金,都拿去偷偷捐了,捐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她的家鄉,一個名叫“凌云縣”的偏遠小縣城。
用“純粹”或者“質樸”來形容她,或許都還不太恰當,但于未然也想不到其他更適合的詞藻了。
蘇遇鯉卻把關注點放在于未然的身上:“未然,你辭職了,那你以后工作怎么辦?”
于未然一沖動就甩了臉子,壓根就沒想過往后的事情,被蘇遇鯉這么提醒,她才稍微想了一會兒,說:“我可以去做自媒體啊,技多不壓身嘛,總能養活我自己吧。”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反正,我吃的也不多。”
“未然……”
蘇遇鯉叫了她一聲,本來是想說她工作上的事情,有困難可以找她的,但,話到嘴邊,欲言又止:“沒什么,我的招財怎么樣了?”
“那條狗啊,好的很。”于未然把腳邊的金毛撓醒,把手機放在它的耳朵邊:“招財,來,跟你媽媽說說話。”
“嗷嗚~”
招財就只是耳朵動了一下,依舊撲在地上呼呼大睡。
于未然又把手機拿到自己耳邊,“你這狗啊,傲嬌的很,不理你。”
蘇遇鯉換成了寵溺的口吻,“大概是它以前的主人很寵它。”
于未然打了個哈欠:“所以,趕緊把身體養好了出院,把你的狗大爺領走。”
“好。”蘇遇鯉聽出了于未然的困意,“天快亮了,你趕緊再睡會兒吧。”
“哦,那掛了。”
“嗯。”
蘇遇鯉起身,走到窗邊,望著還掛在天邊的一輪明月,有云,有霧,把月亮的外圈映的很朦朧。
這一夜,她失眠了。
但是,失眠的人,又何止是她一人。